白鹭子不卑不亢道:“昭训误会了,奴婢没有这个意思。若昭训以为奴婢问句话便是冒犯,那看来这肖元元被打之事,也是误会。既是误会,还是就此解开的好。”
云昭训看了看肖元元,又面向白鹭子,冷冷哼道:“区区公主府一个奴婢,竟敢教训起本宫来了,本宫若就此处死这个奴婢,乐平公主难不成还会为了她得罪东宫吗?”
白鹭子垂眼,淡淡笑了笑,再抬眼看向云昭训:“昭训多虑了!今日郡主办生辰礼,公主为此已操劳半月有余,死一个奴婢这种小事——不必惊动公主殿下。”
肖元元听得心中一惊,心中暗暗骂了一句白鹭子。
云昭训眯起眼来:“你能做得了主?”
白鹭子回道:“自然,奴婢乃是公主府家令,奉旨主理公主府,虽只是九品女官,却是在府在册,直属——皇后娘娘御前。”
提到‘皇后娘娘’四个字,白鹭子着意加重了口音。而云昭训一听到这四字,心中顿时一沉。
白鹭子接着又道:“今日之事,奴婢并未看到这肖元元如何冒犯昭训,昭训在公主府杀了这奴婢也无妨,只是日后——请昭训到皇后娘娘面前陈明原委,毕竟公主殿下一向宽仁,府上贸然出了人命,有损公主声誉。”
意思是我没看到肖元元骂你,只看到了你在公主府打人。你敢在公主府闹事,我就去找皇后告状,反正独孤皇后从来就看不惯这个云昭训。
云昭训盯着白鹭子,脸上气得青紫一片,精彩纷呈。
话已到此,白鹭子也见好就收,斜着看了一眼肖元元,向云昭训道:“无心也好,无意也罢,终究是我没有调教好奴婢,才惹得昭训生气。若昭训宽容大度,便让我带走这女婢好好调教。拜礼已快开始了,昭训不妨先消消气,回西偏房休息片刻。”
那云昭训自知不能再僵持下去,否则将会更加难堪。气得一甩袖,转身率众宫婢走了。
见那云昭训走远,白鹭子转身向一旁一直看戏的唐国公夫人行礼致歉:“窦夫人,奴婢御下不严,夫人受惊了。”
窦氏含笑看着白鹭子:“无妨,多亏这肖元元,我才免受那云昭训的为难。不过,白家令如此得力,怪不得姨母派你来照顾公主。”这窦氏对着白鹭子一脸的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