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正大光明’?什么是‘荒谬之极’?难不成都取决于夫子之口?大道行于天地之间,夫子自命不凡,是想替天行布道之事吗?”
意思是我肖元元是什么样的人,你个老头儿说了不算。
“溷轩之石,冥顽不灵。”那夫子一时气极,竟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反驳,干脆拎起戒尺,“你过来,戒尺之下,方知何为尊师重道!”
肖元元被气笑了,三连问道:“夫子是何人师?传的哪家道?你又凭什么打我?”
“公主允老夫教化弟子,郡主都打得,你个小婢女打不得?”夫子怒道。
这是开始仗势欺人了,肖元元反而心平气和的开始跟老头儿讲道理:“郡主打得,我这个小婢女,夫子打不得。郡主是夫子的弟子,可我又不是,名不正言不顺,则政不通。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也好称为夫子?”
见这个肖元元既不服软致歉,又不认输闭嘴,公主府一向对他礼遇有加,还从来没有人对他如此无礼,老夫子气得胡子都在抖:“来人,将她轰出去,老夫自会向公主讨要说法。”
“谁敢碰我!”肖元元昂首立眉,厉声呵道,竟也唬得一干人等不敢上前。
肖元元冲着那老夫子轻哼了一声,“老头儿,你是人么?”
那老夫子一愣,手指在空中,颤了半天:“愚妇,何敢教我?”
肖元元气定神闲道:“既然是人,怎么不说人话呢?今天我听你叨叨了半天,就你骂我那几句,我听懂了,其他的我一句都没听懂。是你不说人话呢,还是不把我们当个人呢?”
老夫子怒道:“凭你这等蠢妇,也想领会先贤圣人之言?”
肖元元冷笑道:“所谓‘有教无类’,这是孔夫子说的吧!你这老头儿,连这最最基本的都做不到,还敢提先贤圣人?先贤圣人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见无人敢动,那夫子终是气得坐不住了,拂袖拍案而去。
书斋之内众人面面相觑,这夫子是公主重金求来的,从来没有人敢顶撞这个夫子,在这一时之间心中都震骇不已,都不知公主怪罪下来该如何是好。
见众人不语,肖元元端起茶杯向宇文娥英走去,一个嬷嬷忙上去挡在宇文娥英身前:“大胆,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