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的话音未落,人群中顿时议论纷纷,百姓们的目光开始在妇人、县令以及沈珩序和晏云裳之间徘徊,疑惑与不解交织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妇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即转为更加激烈的愤怒。她挣扎着想要挣脱晏云裳的搀扶,声音因激动而颤抖:“你胡说!我何时收过你的财宝?我的丈夫和儿子就是被你害死的,你为了独占赈灾银,编造洪水,害得我家破人亡!”
晏云裳紧紧握住妇人的手,用眼神给予她力量,同时转头看向县令,语气冰冷:“你身为一方父母官,不仅不体恤民情,反而编造谎言,贪污赈灾银两,如今又污蔑无辜百姓,你的良心何在?”
县令见状,心知今日之事难以善了,但依旧强作镇定,试图转移话题:“殿下,微臣一心为国为民,从未有过半点私心。这妇人定是受人指使,故意来此闹事,企图败坏微臣的名声。”
沈珩序冷哼一声,目光如炬,一步步逼近县令:“是非公道,自有本王来查。你若是清白,本王自会还你公道;但若是你真有贪腐之行,本王也绝不姑息!”
人群中的议论声越发激烈,一些百姓开始回忆起近期种种不寻常的现象,纷纷质疑县令的所作所为。而另一些则因畏惧县令的权势,选择保持沉默,但眼中闪烁的疑虑却难以掩饰。
就在这时,一个衣着朴素的老者缓缓走出人群,他手持一根拐杖,步履蹒跚,但眼神却异常坚定。老者走到沈珩序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礼:“王爷,老朽是此地的老住户了,这些年县里的变化,老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这县令大人初来时,确实勤政爱民,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逐渐变得贪婪无度,欺压百姓。老朽曾亲眼见到他私下收受贿赂,却不敢声张,生怕招来祸端。”
老者的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百姓们的情绪被彻底点燃,纷纷站出来指责县令的种种恶行,有的甚至声泪俱下,控诉县令如何欺压他们,如何让他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县令见状,脸色铁青,额头上的汗水如黄豆般滚落。他试图辩解,但声音却被人群的愤怒声浪淹没。
沈珩序见状,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他挥手示意人群安静下来,然后沉声道:“本王今日既然来了,就绝不会让任何人逍遥法外。本王会亲自彻查此事,绝不让任何贪腐之徒逍遥自在!”
人群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他们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而县令则如丧考妣,瘫坐在地上,眼中满是绝望和恐惧。
就在这时,一名捕快匆匆跑来,附在县令耳边低语了几句。县令听后,脸色微变,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他站起身来,整了整衣冠,对沈珩序道:“王爷,微臣有一事相求。微臣愿意配合王爷彻查此事,但在此之前,请王爷允许微臣先行一步,处理一些紧急公务。”
沈珩序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县令,心中充满了戒备。但他也知道,此刻若强行阻止,反而可能引起县令的警觉,不如顺水推舟,看看他究竟有何打算。
于是,沈珩序点了点头,道:“好,本王就给你这个机会。但你要记住,本王的眼睛可一直盯着你呢!”
县令闻言,如释重负,连忙躬身行礼,然后匆匆离去。
沈珩序和晏云裳目送县令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心中都明白,这场斗争才刚刚开始。他们知道,县令背后或许有着更为复杂的势力网络,要想彻底揭开真相,还需付出更多的努力和智慧。
夜幕降临,街市上的喧嚣逐渐平息。沈珩序和晏云裳回到临时落脚点,开始商讨下一步的计划。
“看来,这个县令并不简单。”晏云裳轻叹一声,语气中充满了忧虑。
沈珩序点头表示赞同:“的确如此。但他越是狡猾,就越说明他心中有鬼。我们只要顺藤摸瓜,一定能找到他的破绽。”
“可是,我们该如何入手呢?”晏云裳皱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