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珩序并未抬头,只是淡淡地吩咐道:“醒了便起来洗漱,喝点醒酒的汤。”
晏云裳赤足坐在桌前,端起那碗醒酒汤,一口一口地喝着。她不时地抬头望向沈珩序,只见他时而皱眉沉思,时而挥笔疾书。她心中暗自揣测,不知他是否知晓昨夜的事情。
终于,沈珩序放下了手中的公文,抬起头望向晏云裳。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仿佛要看穿她的心思。晏云裳见状,急忙将头埋入碗中,不敢与他直视。
沈珩序轻轻叹了口气,站起身朝她走来。
他坐在晏云裳身边,轻声问道:“怎么样?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他的声音柔和而关切,让晏云裳心中一暖。她摇摇头,没有说话。沈珩序见她如此,便又试探性地问道:“云裳,你向来很少饮酒,为何昨夜喝得酩酊大醉?究竟是遇上了何事?”
“府上有一婢女有孕了。”
晏云裳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头望向沈珩序。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仿佛要向他求证什么。她深吸一口气后,终于开口:“殿下,你可还记得两月前中了那春药?”沈珩序有些不解,但还是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晏云裳顿了顿,继续说道:“那一晚,殿下是如何解毒的?常人都知,中了春药,势必需要行男女之事才可化解。”她的话音刚落,沈珩序便明白了她的疑虑。
他轻轻叹了口气,低声说道:“那一夜,我并没有宠幸任何人,是靠着那一桶桶冰凉的冷水……”
晏云裳闻言,震惊地望着沈珩序。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她的心中翻滚着异样的情绪,既有释然也有失落。
沈珩序见她如此,不禁轻笑一声,贴近她的耳边低声说道:“我这一生只会有云裳一个妻子。”
晏云裳的脸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然而,她很快便冷静下来,蹙着眉问道:“那孩子是?”沈珩序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阴沉:“自然是想要嫁祸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