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百姓听闻此言,心中多少能猜出几分端倪。他们只是寻常百姓,平日里无非闲聊些皇室趣闻,自然不愿因这点琐碎之事而身陷险境。
“哎呀,我早就说了,皇室之事不可妄议,你还非要掺和进去。”
“你不也是一样吗?”
“这陛下,也真是让人费解,此等事情竟不加以处理,岂不是让公主难堪不已?”人群中有人低声议论。
“好了,大家快散了吧。”于是,众人纷纷散去。
明日是晏云裳回门的日子。春芷到附近的布庄取晏云溪之前定做的布料衣裳,恰巧目睹了这一切。取完东西后,她急忙赶回府里,最后在院里的秋千上找到了正在发呆的晏云裳。
春芷将衣裳布料放回屋内,随后拿了件月白绣花披风,走到晏云裳身边轻声问道:“小姐,您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说着,她小心地将披风披在女子身上。然而,晏云裳听后并未回应。
“小姐,今日我去布庄取衣裳时,遇到了一件与小姐有关的事。”
“哦?说来听听。”晏云裳饶有兴趣地勾了勾唇。
“几日前您被掳走后,盛京城里不是流传了许多闲言碎语吗?”晏云裳点头,但她确实不知这些日子,人们还能掀起怎样的波澜。
春芷为她捏了捏肩,随后缓缓叙述今日所见:“虽然那劫匪破坏了小姐的大喜之日,但他今日却胆大包天,在城墙上张贴了一则布告。”
要知道,在这皇城里,除了天子,平头百姓哪敢随意张贴布告呢?
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但换做是那个人,晏云裳却觉得不过尔尔。毕竟,他手下之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掳走皇家车轿。
作为他们的首领,他又有何不敢的呢?但她更为震惊的是,他竟在布告上公然说出那番话。
“布告上说,他与小姐之间是清白的,若是还敢再议论那件事,他就要将那人拔舌、剜眼、割头悬与城墙上。”
听完她的描述,晏云裳不觉地心里发凉,她竟然忘了他可是出自那内斗频发的西域,说话做事与寻常人不同也是应当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