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云裳左等右等也不见晏父入席,眼神里多了几分疑虑。“阿娘,爹爹怎么还不来?”晏母听她这话手上的动作不免顿了顿。

盛了一碗汤放到女子面前,“你爹他方才有事去书房处理事务,可能有些棘手,所以吩咐让我们先用餐。”听这话晏云裳也只能点点头,夹起一块流着酱汁的粉蒸排骨放到晏云溪的碗里。

她先是一惊,随后扬唇微微一笑,举起手里的筷子夹起那块排骨送到嘴里。以往晏父在饭桌上常提及晏云裳的趣事,今日他不在,晏云裳倒觉得不自在,草草吃了几口便停筷。

殊不知晏父此刻正在卧房里凝视着从前晏云裳在七岁时为他画的一幅戏水锦鲤图,虽然画技稚嫩,但却满载深情。除此之外,在卧房背后有一间密室,除了一些机密外便皆是关于晏云裳的物品。

如第一次为她做的拨浪鼓、她初学写的字及她曾钟爱的木马看着满屋子的东西,晏父强忍着心中的伤感,他明日还要亲自送女儿进宫,自然不能顶着红肿的眼睛。

而这间屋子里最珍贵的便是挂在正中央的那幅画,晏父缓缓走向画的面前,画中的小人儿张着一张粉嘟嘟的小脸,手里举着糕点,那糕渣还粘在女子的小嘴旁。

这是晏父专门请了隐世多年已久的李青莲为她作的百日画。

这画中的人好似一直都是这副长不大的模样,晏父颤颤巍巍的举起那双布满老茧的手小心翼翼的抚上眼前的画。屋内的昏暗的烛光照着在这个苍老的背影上。

晏云裳离席后本欲等晏父,却等来晏云溪。晏云溪面带微笑,手持锦盒款款从长廊那头走来。走近些晏云溪水欲行礼,却被她拦住:“日后无需这些虚礼,你我姐妹,这样倒显得过于生分。”晏云溪略感意外,但还是起身,递上锦盒:“长姐,这是我绣的帕子,上面绣着芙蕖,还望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