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酒庄今年主推的一款Pouilly-Fumé,你的资深鉴酒师哥哥刚才给予了很高的评价,你要不要品品?”
盛璟昊拘谨地笑着,摆摆手:“呃…我不爱喝酒。”
雷蒙王子握着酒瓶的手顿在半空,凉凉的尴尬感再次升起。
盛璟昊灵光一闪,想起夜星妤建议他和雷蒙王子聊自己感兴趣的话题,自信满满地觉得可以一试:
“雷蒙王子,你对古董感兴趣吗?”
“古董?当然,说来听听。”雷蒙王子礼貌回应。
盛璟昊从怀里掏出一块黑不溜秋的陀表,两眼发光:
“这块陀表我是从法国的一个古董拍卖会拍下来的,它在1805年由瑞士的制表大师……”
他一直对古董有浓厚的兴趣,一旦谈及古董,便滔滔不绝。
二十分钟后…
“1903年,这块陀表转手到英国一名商人手中,后来…”
盛璟昊还在兴致勃勃地介绍着他手中古董陀表的渊源。
雷蒙王子满脸黑线,心中忍不住嘀咕:
听了这么久,他才从1805年扯到1903年,还要听他扯多久才到2024年...“
数学普遍都比较一般的金发碧眼大帅哥,大脑运算了良久得出答案后,在心底抱头抓狂:
“Damn it...他还要扯上101...Oh,No! My God!! 是121 年!!”
衡量再三,他决定没礼貌也得豁出去一回:
“呃…盛二少,我突然想起有一个朋友在那边,我得去会会他。你继续,很高兴听你介绍这个指南针,我们下次再聊。”
说罢,一烟溜跑了。
“雷蒙王子,这是陀表,不是指南针…”
盛璟昊的话还没说完,雷蒙王子已经风驰电掣般在人群中消失,留下他一脸茫然…
另一边。
正门有大群记者蹲守,以盛璟逸现时的状态,夜星妤只能带他从侧门低调离开。
男人强忍着逐渐清晰的痛楚,拖着沉重的步伐行至宴会厅侧门的出口,就难受得几乎撑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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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左右虚晃了一下,似乎摇摇欲坠,夜星妤急忙挽紧他的手臂,稳住他。
刚遭受了重创的身体,透支应酬后更显虚弱。再加上止痛药的药效逐渐耗尽,盛璟逸此时眼前一片迷蒙,浑身像散了架般一阵阵作痛。
他试图肃清逐渐混沌的思维, 难耐地晃了晃头,然而换来的是脑袋一阵眩晕。
在夜星妤的搀扶下,他硬撑着勉强往前又迈了几步,便半死不活地靠在侧门长廊边的柱子旁,赖在原地怎么也不肯再挪动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