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在树下,一片树影遮着,竺寻雪睁开了眼睛。
他依旧躺着,没有要怎么理他的意思,由着小猫从裤子上爬到膝盖上,窝在他的腿上踩奶,修长纤瘦的手指微扣着猫猫的脖颈,顺着下滑,指腹微微泛红。
温星文一动不动的盯着,犬齿跟着磨了磨。
他再喊了一声,“阿雪,我不走了。”
竺寻雪把猫猫抱到了手臂上,他坐起来,半倚着沙发扶手,淡声问他,“鹤卿带你来的?”
“嗯。”
一身卡色亚麻上衣,宽松舒适,腿上是相同材质的裤子,风一吹,光线随之照过来,隐隐约约能看到雪白的腰间。
一米八五的大高个,垂下头,乖顺的看着竺寻雪,很自觉地认错态度,“对不起,是我太…自大了,我以为那样做,你会开心。”
“还有呢?”
“当初…”
竺寻雪不想听这些,他冷淡出声,“跪下。”
竺寻雪的脚下是地垫。
温星文没有犹豫,直接跪下去了,他是一只无法驯服的猎犬,眼眸冷冽,性子桀骜,只为一人燃起点点星光。
怀里的小猫看不明白,发出一句软软的:“喵呜。”
竺寻雪脱掉了拖鞋,他轻轻的踢了踢温星文的膝盖,那双眼睛清淡泛冷,“温星文,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机会。”
“这三年的事情,可以一笔勾销。”
“我们…都不要再提了。”
那些痛苦,那些煎熬,是这份回忆里永远无法忽视的基调。
与其继续痛苦,不如一起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