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趴在妈妈的肩上，随着人流走出商场，还凑在耳边说悄悄话，看到叶音仪哭了，立刻举起小手给妈妈擦眼泪。

“妈妈不哭，姥姥刚刚在笑。”

“她说辞恩长得很好看。”

“可是，辞恩像妈妈呀，妈妈最好看。”

结果，越安慰越掉眼泪，小辞恩嘴巴一抿，也跟着泪汪汪的哭起来，是那种很乖的哭法，啪嗒嗒掉眼泪，一声不吭的望着大人，呢喃，“妈妈。”

听的人心疼。

最后，叶音仪红着眼眶，给小辞恩擦眼泪，“不哭了，妈妈也不哭。”

两岁的小辞恩，刚学会说话小半年，软绵绵的笑起来，不知道从哪学的，“妈妈乖。”

大致意思是妈妈不哭很乖。

叶音仪亲了亲小脸，被自家小宝宝逗笑了，“辞恩乖。”

小辞恩也吧唧一下，“妈妈乖乖。”

这一年回北方过年，小辞恩听到妈妈和爸爸说，“我不回去了，姐姐和我说，爸妈最近身体不好，看到我估计又会生气的。”

岁华辉看到了叶音仪眼里的落寞情绪，他把车停在路边，伸手抱了抱妻子，“音仪，我们好好奋斗，他们会知道你选择的人生并没有错。”

他们是一同在国外读书时相识的，彼此兴趣相投，又都是对未来有志气的人，一起携手奋进，走到了今天。

那个严格的时代，叶音仪作为一位女性omega，也是豪门大族尊贵体面的小姐，她拒绝联姻，独自前往国外继续研读，几乎是时代的叛离者。

岁辞恩曾经以为，自己可以一直这样幸福的生活。

五岁时，一切终止。

…

任何发生的事情都有迹可循。

岁辞恩断断续续的回忆着，这一次，他一点眼泪都没有落，面对面的被宋鹤卿抱在了怀里，“至少，作为妈妈的孩子，我想知道为什么妈妈不能回家。”

“好。”

宋鹤卿带着平复心情出来后的岁辞恩出来时，沈清黎和嵇施已经到了，他们正看竺寻雪递过来的检测报告。

岁辞恩松开宋鹤卿的手，他很主动的走过来，伸出手臂，迎面抱住了竺寻雪和沈清黎。

沈清黎伸手顺顺毛，“乖。”

竺寻雪的眼里有泪水，他尽量平稳着声音开口，“辞恩，你真是我弟弟了。”

沈清黎插科打诨道，“也是我弟弟。”

竺寻雪歪头，“清黎，我要喊你哥哥吗？”

岁辞恩埋着头，乌发上翘，声音乖乖的。

“都是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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