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辞恩拎进去,他打开手机,看着宋鹤卿在卡片上写的联系方式,小脑袋一耷拉。
然后,拎起画板,刷刷刷。
不理他。
生气时,画图。
开心时,也画图。
沈清黎都经常说岁辞恩,如果不是生病了,真是天生的工作体质,充满热爱。
十分钟后,宋鹤卿的电话拨了过来,“吃了吗?”
“没有。”
“现在吃吧,时间刚好。”
“宋鹤卿。”
岁辞恩喊宋鹤卿三个字的时候,有些特别,来自南方小城的软调,有着天然的绵软感,尾音上翘,还有一点小脾气。
“怎么了?”
他词穷,想了许久冒出一句话,“你欺负我。”
Alpha眸中暗流涌动,喉结跟着动了动,病态的视线垂下,他的手里正拿着岁辞恩过往的照片。
秘书部把照片做成了一个小相册。
宋鹤卿的指腹捻在了岁辞恩的唇上,冰蓝色的眼睛印着窗外漆黑的夜色,说出的话依旧是非常合适,绝不逾矩,“岁辞恩,你可以把我当朋友。”
假的,他怎么可能想做朋友。
只是想让岁辞恩主动靠近他。
“我让人送餐,只是关心你,京华居的粥粘稠绵糯,很适合晚上喝,我让他们配了一小份排骨年糕,吃多了容易积食。”
甜口的,岁辞恩喜欢。
宋鹤卿很关心他。
岁辞恩完全说不过,安静下来的心脏又开始扑通扑通跳起来,他开始觉得自己嘴笨,额头压在了掌心上,又抬起来。
没有回答的声音。
但是,宋鹤卿知道岁辞恩在听。
“辞恩,只是朋友之间的关心,你总不能对我这么无情吧。”
宋鹤卿刻意设出的逻辑陷阱,岁辞恩一圈一圈的被绕了进去,浓密的眼睫轻颤了一下。
终于,否决从唇边蔓延出去。
“宋鹤卿,我没有同意你喊我…辞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