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岁辞恩第一次喝酒,完全断片。
这件事,是第二天醒过来后,同学告诉他的。
从此以后,他再也不喝酒了,太长记性了。
现在…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件事啊。
岁辞恩耳尖粉扑扑的,眼睫软软的垂着,遮住了躲闪的目光,如果再牵一分钟,很难不怀疑,岁辞恩的脸会跟着红透。
脾气太好,也有点笨。
紧张害羞成这样了,还不知道甩开呢。
他们走到了马路对面停下,宋鹤卿松开了手,冰蓝色微微垂落,这双深邃眼睛很有欺骗性,冒出懊恼姿态,“是我冒犯了。”
刚才炽热的、带有占有欲的视线,仿佛从来没有在宋鹤卿身上存在过。
“我大概的把你当成我姑姑家的小朋友了,总觉得过马路,牵着走比较安全。”
点到即止的接触,恰到好处的距离。
防止岁辞恩下次见到他逃跑。
“没事…我们去吃饭吧。”
话题转的有些生硬。
岁辞恩左手抬起,握着被牵到的右手手腕,试图忘掉刚刚接触后,肌肤上残留的不适感,说完,先往前一步,推门进了餐厅,平日里是软绵和缓的语调加了速,“你好,请问有包厢吗?”
“在二楼,几位?”
“两位。”
一切的始作俑者,不紧不慢的走在岁辞恩后面,安然入座。
岁辞恩拿起菜单,递给宋鹤卿,他把饭盒放在桌子边,背包放在椅子上。
宋鹤卿点了几道菜,有一半都是甜口的,松鼠鳜鱼、荔枝肉、桂花蜜汁藕,蟹粉豆腐…
岁辞恩听的眼睛一亮又一亮,小脸一低,被运动服竖起的领口遮住了下巴,笑的很甜。
岁辞恩从小在南方小城长大,口味和S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