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人让他暂停工作,待在家里休息,养养身体。
岁辞恩,本不是他们口中的废物。
岁辞恩眼角有些湿润,他拿起酒杯,指尖沾了杯沿落下的酒水,冰凉凉的刺人。
下一秒,他手里的酒杯被人拿走了,对方的指节有些凉,搭在岁辞恩的手背上,一触即分。
“砰!”
酒杯被扔在地板上,哗啦啦的碎了一地。
整个包厢都安静了下来,嘲讽的、看热闹的、又或者说置身事外的人都停下了动作。
宋鹤卿站在他的旁边,微微俯下身,幽深晦暗的狐狸眼对上岁辞恩泛红的眼睛。
真漂亮,也真可怜。
让人很想为他吻去眼泪。
宋鹤卿接过助理递来的纸巾,他仔细的擦掉手指上的酒水,在他们对面坐下来。
Alpha单手支着侧脸,望着许冠玉,“冠玉,我刚听你说过,你未婚夫有哮喘。”
许冠玉终究是比宋鹤卿年轻了两岁,愣愣的点头,“是。”
“在我的局上,有些事开玩笑可以,别真的做错事了,知道吗?”
每一句话的语气都是慢条斯理的,暗含的警告让人无法忽视。
许冠玉横了岁辞恩一眼,让他出去等自己,完全不敢在宋鹤卿面前再折腾岁辞恩。
许冠玉端起酒杯,积极认错,“宋少,我刚刚是喝醉了,多亏你提醒,我自罚三杯。”
宋鹤卿靠在卡座里,表面上是看许冠玉喝酒,实际上余光扫着门边。
岁辞恩走出去,站在外面走廊上。
他的手搭在胸口,明显是缓了一口气的样子,垂眸,揉了揉自己的脸,自言自语的在说些什么。
宋鹤卿摆摆手,包厢里才恢复刚刚的氛围。
现场都是人精,通通表现的热热闹闹的,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这就是宋鹤卿,虽然四年以来,没怎么在S市露过面。
刚回国,就能让这些平日里眼高于顶的富二代对他低头认错。
宋鹤卿低笑了一下,悠哉悠哉的侧过头。
他和楚玉说,“让许冠玉多喝点。”
楚玉翻了个白眼,“你真心机。”
然后,叫了几个常跟着他的富二代,指了指许冠玉。
半个小时后,宋鹤卿走了出来。
岁辞恩坐在一张小马扎上,在抱着小画板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