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非为了别人的愿望,将自己的肩膀捆住,让你肩上的负担过重。”
季昌宁心中微微一愣,这次真的不是他自作多情?
裴书臣真的有在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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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还有些不习惯,裴书臣从前从不跟他讲道理。
错了便罚,也习惯了冷言冷语……
裴书臣还在等他反应,要不是秋庭桉现在还举着书受罚,他真的很想戳戳季昌宁的胳膊。
告诉他,回话啊!师父眼神都快吃了你了!
还没等秋庭桉想办法,“砰!”
“唔——”
冷不丁,一本道德经,狠狠砸到季昌宁胸口。
裴书臣想起来就气大,手边也没什么趁手的工具,这书倒是好用。
“听懂了么!”
裴书臣冷眉冷目,口气依旧带着恼怒:“说话!”
“没规没距!”
季昌宁胸口被闷了一下,他本就有旧疾,否则也不会日日喝药——
微微蹙眉,但只要没踩在他底线,强迫他认师门,外表看来还是顺从的。
“嗯。”轻轻应了一声,再不肯言其它的。
压抑自己,息事宁人,他最擅长了,不是么?
裴书臣揉了揉眉心,手边还有一本书。
想了想,见秋庭桉实在跪不住了,最后还是忍住了火气。
“都起来吧。”
季昌宁怎么会不清楚师门谢罚的规矩。
他不想做,也更不想被这样随随便便逐出去,又被莫名其妙捡回来。
算什么?
裴书臣看着,秋庭桉还在谢罚,季昌宁却是一声不吭。
像是在等秋庭桉做完这一套流程,然后一起起身。
见此,裴书臣伸手止住了秋庭桉的谢罚,就这样淡淡的盯着季昌宁,像是在等着他反应。
一时之间,堂内静悄悄的,只有三个人的呼吸声。
过了片刻……
那本书,终究还是狠狠砸了过去。
有点庆幸裴书臣还在生病,否则就不仅仅是书角砸到额头,擦破皮这般简单了。
裴书臣重新拿着书,微微俯身,拍了拍季昌宁的脸,让他直视自己:
“我问你,刚刚,你该行什么礼——”
“进了这里,该行什么礼,该怎么跪。”
“需要师父一板子、一板子,再喂给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