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若不是因为自己还怀着他的孩子,他根本就不会回来同自己说这些的。
秦璟钺眸光深邃,把她的委屈都看在眼里。
他想解释一句,自己不是顺道来陪她过年的,应该是顺道说这个消息的才对,可是不管是哪样,他都必须要走,这件事解释与否好像也没那么重要。
秦璟钺又陷入了沉默,余穗心里却还有最后一点希冀,她又问:“不走行吗?”
若是秦璟钺有政务在身,她当然不会有这样不懂事的询问,可是他是去见宋骄阳呀,还是在这样的日子!
“穗穗,你听话,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他没有正面回答余穗的问题,态度已然把一切都讲清楚了,他没可能留下的。
余穗却是不死心,手按在自己小腹上,她问:“世子,在你心里妾身与孩子也比不过五公主,对不对?”
她的目光已经不看秦璟钺了,看着的是那瓷瓶里娇艳欲滴的寒梅。
如果他今日根本不曾回来,如果他没有踩着积雪,背着自己去折梅…
此刻她应该也不会这么落寞。
偏偏他前脚才那么温柔待她,后脚就告诉她要去找另一个女子,她如何能全不在意?
“这件事不能这么算,穗穗,五公主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等你见到她自然就懂了,不要闹了好不好?我向你保证,等开春之前一定回来,来年春日,我会堂堂正正迎娶你好不好?”秦璟钺说。
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属实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余穗,能做的也只有先给出自己的承诺。
余穗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哽在了喉间,堵得她连呼吸都有些艰涩。
放在肚子上的那只手微微攥紧。
他总在说宋骄阳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总在说自己不懂宋骄阳,可宋骄阳是个女子,还是曾经与他有情的女子。
自己作为宋骄阳的替身存在,本就是供他睹物思人的物件,却在这个时间怀上了他的孩子,作为正主的宋骄阳如何能善待自己这样的替身?
他只记得宋骄阳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