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余稷的事,秦璟钺也有些头疼,他只知道近来东疆风平浪静,这才放心让人把余稷推荐去了东疆,若是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就算冒险一点,也该把人留在宋京的。
也不知那小子到底跑到了哪去?是迷路了还是别的什么。
他本来还想弄清楚余稷下落再告诉余穗的,但想到上次关于余穗父亲的事,到底没有再瞒。
余穗眼睛里闪过了淡淡的冷意,她现在再和秦璟钺说话,就是心里都多了警惕,她说:“妾身知道了,时候不早了,世子早些回吧。”
若是秦璟钺没提什么姐姐,她还不至于这么抗拒,可他偏偏在自己得知了弟弟的噩耗的情况下提什么根本不存在的姐姐,让她如何能接受。
她便是再崩溃,再难过,也不是他随便糊弄的傻子。
感受到余穗忽然表现出来的疏远,秦璟钺叹了口气,他目光看了一眼那烛火旁摆着的孩子的衣服,精致的虎头鞋,心里渐渐地多了一阵钝痛。
“你好好休息,你弟弟的事我会一直让人去寻的。”秦璟钺说。
他并不会安慰人。
这两句话已经是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