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登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想要叫苓儿,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更发不出声音。
手撑着床努力地爬起来,身子才支起了大半,她就又重重地摔了回去,胳膊扫到旁边桌子上摆放着的花瓶,发出咣当一声巨响。
“姨娘,姨娘您怎么了?”苓儿听到动静,慌忙跑了进来,却怎么也叫不应余穗。
她看到余穗额头上的冷汗,还有发白的唇色,顿时意识到了什么,忙道:“姨娘,您等一会,一定要撑住。奴婢这就去请府医,请世子。”
她一边说着,一边提着裙子往外跑,余穗昏昏沉沉的,听到府医二字,也渐渐地安心了许多。
…
“如何了?”秦璟钺坐在床边,看着余穗那张苍白的已经没有血色的脸,询问把完脉的林府医。
林府医脸色几乎比余穗的还要白上几分,他颤巍巍道:“回世子,余姨娘这是…这是有小产之兆啊!”
“你说什么?”秦璟钺声音都冷了几分。
小产?她有身孕了?
她不是日日都喝避子汤吗?
“她这一胎可还能保住?”秦璟钺问。
林府医点头:“幸好老朽来得及时,可以保住的,只是…”
林府医看了余穗一眼,欲言又止。
“有话直说。”秦璟钺有些不耐烦的道。
“世子,还是出去说吧。”林府医道,他想到了余穗今日傍晚来杏林居时拿的那方被麝香熏透了的帕子,浑身都仿佛如坠冰窟。
莫不是他一开始就想错了。
余姨娘拿那种东西不是要害别人,而是…
想到这种可能,林府医都不敢看秦璟钺的脸。
他能感觉到,世子是想要这个孩子的,若是自己不说的话,以后余姨娘再出了什么事,保不住孩子,到最后遭殃的还得是自己。
秦璟钺把林府医的胆怯看在眼里,还是跟着他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