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璟钺久不言语,让余稷心里没底,他的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求求世子!求世子让我见见阿姐吧!”
“哎哟,这天可怜见儿的,这叫余穗的是侯府哪个丫鬟吗?秦世子不妨让人进去传个话?”桂公公惊呼一声,脸上隐有悲悯,更多的是探究。
他站在原地,俨然是一副等着看戏的姿态。
不等秦璟钺说话,他又好像想起了什么,自言自语地嘀咕道:“说起来余穗这个名字杂家怎么觉得有些耳熟?似乎是听太子还是什么人提到过…不应该呀,不应该,杂家日日在太子身边,不该听过一个下人的名讳才是。”
秦璟钺的眸光越来越深,看着桂公公那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他终于嗤笑一声:“什么丫鬟?便是我府里那讨人厌的妾,她这人满口谎言,今日刚挨了板子,这会儿不知道醒没醒呢,像她这样的人,怕是家里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实在不值得同情。”
余稷磕头的动作戛然而止,他的额头早就磕破了,鲜血顺着脸往下流,血糊住了眼睛,又被眼泪冲开,他不可置信地看向秦璟钺。
阿姐成了他的妾?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何阿姐从未提起过?
还有…
他为什么要这样侮辱阿姐?
还说阿姐挨了板子!
父亲去世的阴霾还埋在心里未散,又恍然得了这样一个消息,余稷怔愣在原处,根本不知该作何反应。
桂公公道:“秦世子,话不能这么说,杂家瞧着这小哥也挺可怜的,看样子也不像说谎,不若带他进去见见人?”
见人?怕是想见余穗的是他自己。
在宫里能爬上高位的哪个不是见惯了生离死别,心如玄铁?秦璟钺可不信桂公公会可怜一个素未谋面的少年。
“公公心善,只是您不了解我那妾室实在诡计多端,今日之事说不准就是她又弄出来的引我注意的把戏罢了,实在没必要理会。”秦璟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