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秦璟钺这个儿子,他心里提防居多。
当年秦璟钺母亲的死,说到底也是他对齐鸢的纵容,才酿成大祸。
若秦璟钺像秦璟砚那般不学无术当个纨绔便也罢了,偏偏他意外的争气,就算小小年纪被丢进军营无依无靠,也硬是一步步杀出了条血路,这样的人永明侯没办法不忌惮。
往秦璟钺身边插人,更多的也是他的意思。
这一步退让,更是打了他自己的脸。
见秦璟钺明显不知足,永明侯不免心惊胆战。
“既然一切都是母亲所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了事,也没办法保证日后母亲还会不会再动手,父亲总要给我个保障,否则我这院里的人总日日担惊受怕也不是办法。”秦璟钺说。
他说他院里的人,手却按在明珈肩膀上,此番在为谁出头意思明显。
“你母亲受了惊吓,如今还未醒,等她醒了,我要她亲自向你保证不再动你的人如何?”永明侯道。
他本不愿这么妥协的,奈何视线望过去,时不时就能看到明珈脖颈上隐隐约约露出来的红疹,担忧秦璟钺深究下去把笙姨娘牵扯出来,他只能通过退步把事情遮掩过去。
现下把七公主塞给秦璟钺明显没戏了,若是笙姨娘也暴露被赶了出去,那他可就真没办法向四殿下解释了。
之前松原山的事秦璟钺冒出来坏了事,四殿下就已经对他有意见了。
不管如何,他都得保笙姨娘,哪怕让侯夫人承担所有过错。
“那就请父亲说到做到,这几日珈珈在府里受尽了委屈,若是这样的事再发生,我必定自己讨说法。”秦璟钺说。
这已经和威胁无异了。
永明侯紧咬牙关,偏又没办法多说什么。
那个蠢妇!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