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学无术的秦璟砚,只会发脾气的侯夫人,还有现在突然入府的笙姨娘,每一样都像一座大山压在温玉心头,温玉知道,一味的和秦璟砚绑在一起,她恐怕根本没办法长久地活下去。
进了门,没等秦璟钺发问,温玉就直接开门见山:“奴婢有一物特地献于世子,希望可以帮上世子几分。”
话说着,她直接把袖子里的一摞纸张递给了秦璟钺,纸上写着的东西和她给侯夫人的那些秦璟砚作得诗一般无二,但比起秦璟砚飘逸的字迹,这纸上的字遒劲有力。
“这是什么?”秦璟钺连眼皮都没有掀一下,对温玉的到来又或者她递上来的东西都不甚在意的模样。
温玉说:“这是云岳书院一名郑姓学子当初所写的文章策论,还有一些诗词,前几日二公子誊抄了一遍,现下已经交到了侯爷手里,世子只需要找到这名学子,就可以拆穿二公子,让侯爷彻底对他死心。”
这些原稿,是秦璟砚吩咐温玉去销毁的,但这样的好东西,温玉自是不可能真的毁掉。
听到这番话,秦璟钺这才看了一眼温玉递上来的东西,他并没有伸手拿,只是眸光锐利地在温玉身上扫过:“你是阿砚的妾室,现下就这么背叛他了?”
“奴婢是世子的奴婢,当初观月居一事入了听风阁实属无奈,但奴婢的心始终在世子这里。”温玉说。
秦璟钺轻笑一声,他忽然问:“你同余穗关系极好吗?今日之事她给你出的主意?”
温玉面色一僵,不明白秦璟钺为何会提到余穗,她稍稍沉默片刻,才道:“奴婢在凌霜院的时候,确实与余姨娘关系不错,但自从到了听风阁联系就少了,今日的事全是奴婢一个人的想法,同余姨娘没有半分关系。”
“那观月居呢?”秦璟钺又问。
温玉被问得脸都涨红了几分,她是真没想到秦璟钺会在这些事上刨根问底。
“观月居是余姨娘遭人陷害,当时奴婢一时糊涂,贪慕虚荣,主动上了二公子的床。”温玉咬了咬牙,到底是把事情直接揽到了自己头上。
秦璟钺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他漫不经心地道:“她旁的时候蠢笨,交朋友的眼光倒是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