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侯夫人带的那群人里,余穗看到了温玉身边的锦悦,猜到侯夫人此刻到来应该也是在温玉的算计之中,她这才勉强松了口气。
暮色渐浓,苓儿才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她眼睛亮晶晶的,浑身上下都好像流露着一股八卦的神采,瞧她脸上没有半点紧张担忧,余穗便知道出事的必然不是温玉。
等苓儿呼吸平稳了下来,她才问道:“瞧把你激动的,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四下无人,苓儿还是特地靠近了余穗:“姑娘,您是不知道温玉姑娘今日多么厉害,苓儿去的时候,夫人那边的陈管事正向温玉姑娘讨说法,怪温玉姑娘把他和丫鬟关在一个房间,还要温玉姑娘还他清白。”
“结果温玉姑娘那边就一口咬定是陈管事偷偷摸摸跑到听风阁偷东西,她的人见势不妙才把人关了起来,她一口咬定自己丢了东西,要锦悦去找了夫人,要搜陈管事的房。”
“哪成想众目睽睽之下,夫人之前丢的手钏就在陈管事屋里找了出来,却没找到温玉姑娘的东西,夫人却劝温玉姑娘息事宁人,可温玉姑娘说自己近来夜里总听到奇怪的动静从胭儿房里发出来,今日又正好把陈管事堵在了胭儿屋里,她担忧陈管事欺负了胭儿又要求搜胭儿的房。”
“也不知胭儿房里藏了什么,她拼命要挡,却被小厮撞开摔了一下,见了红,大家都吓坏了,侯夫人当即质问奸夫是谁,却没人承认,后来温玉姑娘说府里留不得这等不知廉耻的东西,不如打杀了算了,陈管事这才站了出来向夫人求情。”
“但侯夫人把事情交给了温玉姑娘处理,姑娘便做主将他们二人一起发卖了,那胭儿被拖下去的时候,还流着血呢。”
讲完了事情经过,苓儿这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害怕,她不禁又问:“姑娘,温玉姑娘这次怎么这么狠心,平日里她去找您的时候,苓儿还觉得她是个心善的好人。”
余穗凝眸,狠心吗?
若是她不把事做绝了,怕是等那陈朗想到了办法,死的就是她了。
苓儿单纯,也不知道温玉的那些往事,现在温玉赶尽杀绝,她觉得害怕也很正常,余穗自是不会和苓儿多说,她只是道:“温玉现在处境也不好,夫人震怒,把事情交到她手里,她当然得想办法给夫人交代,更何况如今侯爷马上回府,这些害群之马自是得清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