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找由头解释,秦璟钺只是轻轻捋了下袖子上的褶皱,又把胳膊伸了回来,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明珈提到嗓子眼的那口气总算是松了下去,她又像方才那般挽住了秦璟钺的胳膊。
“秦璟钺,你的意思是阿砚今日平白被人算计毁了名声,我却不能追究?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我告诉你,你莫要因为侯爷不在家就欺负我们母子,你信不信我等会就去敲登闻鼓,告御状!”侯夫人说。
被秦璟钺这般出尔反尔的行为一闹,她直接没了形象,手拍着大腿,扯着嗓子尖叫,半点也没有一家主母该有的姿态。
“母亲若告尽管去告,您别忘了今日这事儿还得靠谁压着。”秦璟钺说,“您觉得这事若是传到父亲耳中,于阿砚是好是坏?”
侯夫人本也只是威胁秦璟钺的,若让她去告御状,她断是不敢的,就像秦璟钺所说的那样,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这件事总归不光彩。
侯夫人不再说话了,秦璟钺又道:“今日之事我会压下去,但母亲别忘了,刚才在二殿下和诸位大臣面前,您亲口承认温玉是阿砚的姨娘,不管你心里到底打的什么主意,现在侯府二公子必须有这个姨娘。”
这事儿不用秦璟钺提,侯夫人也知道,接风宴上出了这样的事,很长一段。时间他们永明侯府都会在宋京被推到风口浪尖上,若是前脚才提了温玉是秦璟砚的姨娘,后脚就将人打杀了,那就相当于是把笑料亲手送到旁人嘴边了,侯夫人还没这么糊涂。
眼下的情况已经很明了了,侯夫人神色难看,却强压着恼怒试探:“阿钺,你说会把事情压下去,是真的吗?不会影响阿砚的前途吧?”
“只要母亲别把手伸到我院里,便不会。”秦璟钺说。
侯夫人呼吸都一滞,又想破口大骂,但最后她到底是忍住了。
侯夫人的人很快就把秦璟砚和温玉带走了,临离开的时候,秦璟砚目光总算在人群里找到了余穗的影子,他神色一变,似乎也发觉了现在情况不对,到底没多说什么。
这件事好像一切都尘埃落定了,有了侯夫人的保证,温玉的性命也有保障了,但余穗知道,属于自己的惩罚还是会来。
她只是勉强保住自己没落到了侯夫人手里,但秦璟钺也不会饶过她。
果然等侯夫人的人一走,秦璟钺就道:“珈珈,你先回去吧,别忘了,等会儿去母亲那里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