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有空,嫂嫂要我怎么做?”秦璟砚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昨日撞到的那个玉软花柔的小瞎子,方才还堆积在心上的阴霾一扫而空。
明珈朝着秦璟砚招手,示意他靠过来,她踮脚在秦璟砚耳边说了两句什么,紧接着秦璟砚嘴角就出现了个上扬的弧度。
经过一夜的发酵,凌霜院的所有人都知道余穗又惹怒了世子,还挨了板子,现在连床都下不了,余穗难得地又有了些清静日子。
左右除了温玉和苓儿以外,也没有人来她房里看她,余穗便自己寻了些碎木头自己雕木雕打发时间。
这还是小时候父亲教她的。
家里穷,旁地女孩子小时候都是学女红,做针线活,父亲便教她做木雕打发时间。
余穗本来雕的是不好看的,可后来父亲病倒之后,她最开始只能雕这些小玩意儿补贴家用,渐渐地就练出来了,现在雕个小摆件,小人像也像模像样。
她想只是从侯府里弄银子还是杯水车薪,正好这段时间有空,她可以重操旧业,攒些小玩意儿,等以后再有机会出府的时候拿出去一并卖了。
外面忽然传来了敲门声,紧接着是苓儿的呼唤:“姑娘,临涛院来人了,说世子要见您。”
听到世子二字,余穗手里刻刀一划,直接在手指上划出了一道清晰的血痕,如今她对秦璟钺,已经生了本能的畏惧。
但很快她就意识到了不对,昨日秦璟钺明明白白地告诉她要她养伤,怎么可能…
她清了清嗓子道:“苓儿,把传信的人请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