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为自己会一直安安静静的扮下去,可是就在昨夜,家里的来信说父亲的病愈发的严重了,二十两银子根本不够!
实在没有办法,余穗只能选择铤而走险,她知道这样做不对,可是勾引秦璟钺是她所知道的所有办法中,最快拿到钱的法子。
“呵,既然不愿意让本世子看,那便转过身去。”秦璟钺幽冷的声音在耳边传来,带来了丝丝缕缕的冷意。
余穗的思绪被强行拽了回来,她踉跄转身伏在书案上。
秦璟钺已经到了暴躁的边缘,女人乖顺柔媚,生了张他最熟悉的脸,神色又和他记忆中的那人完全不同,脑海里仿佛有根弦忽然断裂,秦璟钺箍着她的腰,自背后贯穿了她。
疼痛让余穗浑身都在战栗,大颗大颗眼泪落下,打湿了绸缎一般的乌发,她如疾风骤雨中摇摇欲坠的春桃,又如惊涛骇浪中飘摇不定的轻舟,只有手指死死的抠着桌沿,才勉强稳住身形。
云雨初歇时,女子抽抽噎噎的哭声就响了起来。
她衣衫都未整理,只是蜷缩着身子在书案脚边,梨花带雨的模样惹得秦璟钺无端心烦。
秦璟钺穿好自己的衣服,将窗子打开散去空气中暧昧的气息。
微风吹拂下,他的思绪开始清醒:“说吧,那汤到底怎么回事?”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今日轮到奴婢给世子送汤,奴婢照例去小厨房取,给世子送来之前,奴婢自己也喝了一碗。”余穗颤巍巍地开口。
这套说辞,她已经在心里演练了无数遍,即使心里很是紧张,说出来的话却还算顺畅。
“你说你也是受害者?把头抬起来,看着本世子回话。”
他的声音冷了许多,走到余穗面前弯下腰,看余穗的目光里全是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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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穗听话地抬起了头,却是用手挡在眼前。
就算成功爬上了秦璟钺的床,她也依旧要小心谨慎,在自己的目的没有彻底达成之前,她断不能惹秦璟钺不快。
之前夸她敬业,果然没夸错,明明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还不忘遮住眼睛。
余穗的小动作,让秦璟钺控制不住冷笑了一声:“将手拿开,看着本世子回话!”
可余穗却没动,秦璟钺直接伸出手掐住了她的下巴,拂开她的手臂语气阴冷的继续道:“莫不是心虚了,不敢看?”
“奴婢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奴婢方才就是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身上很热,然后就…”
余穗终于把手拿了下来,一双圆溜溜的杏眼含着水雾,怯怯地望向了秦璟钺。
她的声音很柔,软绵绵的,明明是正常说话,却又好像带了缠绵悱恻的调子。
像是江南水乡里养出来莺鸟,和宋骄阳一点也不一样。
“罢了,事已发生,本世子抬你做个姨娘可好?”
她话说得吞吞吐吐的,秦璟钺听得心烦,直接开口打断了她。
秦璟钺素来不拘小节,左右已经是他的人,总不能继续在凌霜院做个替身,索性便抬她做个姨娘,日后随意丢在一边,当个摆设便是。
余穗忙不迭地摇头:“不用的世子,奴婢晓得,今日之事本就是意外,奴婢卑贱之躯,更是不该玷污世子名声,世子便把奴婢当做伶人歌姬,随便赏些银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