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问一问你。”
“问你愿不愿意,把过去隐藏,一辈子,开心快乐地,做............我的朋友......做我们的朋友。”
展博的手,很热,像生活。
生活不是现实。
生活又像现实。
唐丰看着展博手部的肌肤纹理,那些细密的纹路,也曾记录着展博的过去,像是年轮生长在树的内部。这些纹路,生长在人的身体表面,经历过风霜雨雪,时间磨砺,即一切的记录者。
他是天才。
毋庸置疑的天之骄子。
原来。
天才也不是会对凡俗心意,弃如敝履。
要说前几日,只是有些恍惚,觉得一个聪明人何苦将自己如此久困。
才动心起意,跟他“和解”。
让他能和自己和解,叫他能做一个快乐地普通人。
那么。现在。
唐丰也是如此。
他对自己说:“天之骄子,也不都是一样的。”
他伏下身体,贴近地面。
像只憩息的鸟。
和从前,别无二致。
只是,有了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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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博没有松开他的手,他窝在唐丰身侧。
像是鸟憩息巢穴旁的枝桠,拦着初生幼鸟,跌出巢穴。
可是鸟会有去向。
可是,鸟会有归途。
展博看着他的面庞。
看他黯淡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