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谷几乎破了声:“我说!你把肉和菜收起来!”
“哦哦哦哦!”子乔大声应和着,跑去炉火旁,把打开的盒子一个个按回去。
还有他最爱的刚打开的啤酒,以后再也不喝拿起子打开装不回去的啤酒了!丫的!飘进去多少雨滴,一会儿都变味儿了.........
呜呜,他娘的谁看的天气预报啊!
这他娘是春游!不是淋雨节!
子乔收妥了菜肉,抱着啤酒小心地往帐篷里倒退。
好不容易才把啤酒瓶子好好地放在帐篷角落,子乔好好松了口气。
不过这个时候!
就该到他吕小布本色出演了。
子乔整了整衣领,像一匹华美柔顺的丝绸从空中层层叠叠地坠落,十分丝滑地从草坪的顶端“滑落”隔壁营地。
小布眨眼:“需要帮忙吗?”
看起来非常骚包喔!子乔!
关谷颤颤巍巍地从远处走过来,他仿佛遭受了什么重大打击。
一回去,下意识地瞅了一眼炉子烧烤架,还有搁在外面的东西,收拾好后,一头栽进帐篷里。
两条腿还留在外面呢,幸好没人瞧见,叫人瞧见了,好悬以为是场凶案呢。
只不过等唐丰觉得闷了,拎着雨伞轻轻巧巧地下了房车。
隔着雨帘轻眺时,发现这露出的两条腿时,还是吓了个趔趄。
幸好曾老师扶的快,他也瞧了一眼,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冲着远处营地大喊:“吕子乔!吕子乔!吕子乔你死了吗?”
远远传来一声:
“没呢!”
随着这声,慢慢冒出来一个悠悠闲闲的身影。
他似乎丝毫不在意这悄然而至的春雨打湿他的发丝,轻巧翩然地越过重重营地,走至近前,问一句:“哟!这不是好这口曾老师吗?喊我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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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春雨营造出来的意境,全毁在他这张嘴上。
曾老师淡淡回道:“这不是以己度人吕先生吗?你们家那口子倒哪儿了,你扶不扶啊?”
子乔转头一瞧,好家伙还真有两条腿支楞在那里。
他飞奔过去,那滴滴雨水晕湿了他的衣衫,比起那两条腿,他更在意的是——
...............
一阵沉寂过后,他们的帐篷响起哀哀切切的哭声。
坐在房车遮阳棚下的唐丰和曾老师都听见了。
唐丰一愣,他正拽着曾老师新换衣服的袖口玩呢,此时忙转头去看。
果然是子乔的哭声,这声音,比那新丧的寡妇上坟还要悲切三分啊。
唐丰口欲言而嗫嚅,曾老师已然是被不知哪儿来的空气呛到疯狂咳嗽了。
唐丰给他拍着背,“曾老师,我瞧着,关谷怕是真出事儿了,要不要叫救护车啊......”
曾老师咳着不影响说话:“咳咳咳就……咳咳……先去看看再说!”
唐丰撑开雨伞,和曾老师两个人互相扶着过去了。
(这叫什么?
喔.........出郭相扶将。)
越往前越能感觉到哭声的哀切悲惋。
‘怕不是真.......’唐丰这样想着,又赶紧想外国人死亡应该怎么申报,怎么拿死亡证明........
火葬场有没有认识的人能帮忙插个队.........
还是说外国人死亡得运回去烧?那也太浪费资源了,估计海关也过不去吧........
海关过去了,检疫也过不去啊........
检疫过去了,那边也进不去啊,他们除了自己排hefei无所顾忌,进来点芝麻绿豆都要大惊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