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排吃完了之后,一菲和唐丰也彻底清醒了。
人嘛,总是要换换脑子的。
这句话是从谁那儿听来的?
唔……忘了。
唐丰快乐地搬着躺椅去了阳台,夕阳最后一点光打在他的身上,暖洋洋地,是凛冽寒风中,唯一的一点暖劲儿。
房间里是温暖,可是太过温暖,身上如同针扎一般,时不时就得出来转转。
当寒风将他身上的疲乏烦躁吹得一干二净,留下凉爽而微寒的体验,唐丰眨着眼睛看向门里。
大家都知道他有这个毛病,所以并没有多担心,现在都在齐心协力做着火锅上桌前的最后准备。
清冽的风席面卷来,漫天灰而白的云气,像是要下一场雪。
唐丰将外面搭着的衣服收回去,推门抬眼,笑着问是谁把衣服挂在外面。
天欲雪,顺而待之。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唐丰却不敢喝酒,他只是眼馋地看着朋友们举起酒杯,而自己举着装满可乐的杯子,同样都是痛饮,为何差别如此之大?
心痛(???????)
不过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唐丰饮尽杯中物,拿起筷子,指点江山。
毛肚黄喉的脆爽弹牙,裹着热辣辛香的底料,在进入口腔的那一刻就足以让他热出一身汗,并升起大好的食欲。
豆腐滚烫鲜嫩的质地最让人着迷,只是现在,它足以让一个贪食的唇齿冒出晶莹的泡来。怪道人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唐丰吃块嫩豆腐都要拿着勺子把它在小碟里戳成数块儿,再淋上蘸料,搅一搅才敢入喉。
新鲜菜蔬的魅力就在于水灵剔透,在锅中简单的几次沉浮,便较之前越发翠绿通达。
绝对不能给叶绿素分解的空间,唐丰抄起青菜,在最佳时机发送到每个人的碗里,除了一菲姐。
一菲姐是不爱吃菜的,非常不爱,特别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