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长老顶着一张“我要告到中央!告到中央!”怨念脸,揣着满肚子的牢骚,又气又急的来跟时无双告状。
时无双抱着狐狸在原地站定,风轻云淡,“舒长老这是遇到了什么不平事?本尊一定替你做主,对戕害舒长老的罪魁祸首严惩不贷!”
这话她也是随口一说。
舒长老身为宗门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长老,本身又是个炼虚初期的修为,她可不信在逍遥宗内,有谁敢给舒长老委屈受。
时无双怀里的晏绥悄咪咪的往她怀里缩了缩,一双狐狸眼骨碌碌的转,无端透着几分心虚,他将脑袋别过来,嘴筒子一个劲往时无双的臂弯里拱,想要极力将自己藏起来,遮掩身形。
难得的,碎嘴子狐狸没有出声彰显自己的存在感,安静得像是一只假狐狸。
时无双在好奇舒长老的事,一时也没在意晏绥的反常,只以为他在跟自己玩,纵容的松了松胳膊,任由晏绥将脑袋藏进了宽大的袖摆里。
舒长老气得吹胡子瞪眼,愤愤控诉:
“掌门有所不知,今日老夫前来禀告的,事关逍遥宗的尊严和脸面!老夫身为逍遥宗堂堂大长老,却毫无长老的威风可言,甚至不被某些弟子放在眼里。”
“谁这么大胆?真是放肆!敢问长老,对方究竟做了何等恶事,惹了长老不快?本尊定当把他们通通发卖了!”
舒长老大倒苦水。
“老夫不知道那贼人是谁,可老夫知道,他是一个奸滑懒馋的小子,天天都来老夫的山头,不是薅一只山鸡,就是猎一只兔子,要么就是叉走老夫灵湖里的红锦鱼……
别说这些灵兽,连那些灵果,都惨遭贼人毒手,贼娃子所过之处如蝗虫过境,寸草不生!连刚长出来,小拇指指甲盖那么大点的小浆果都没有放过,薅得比老夫的脸还要干净……”
舒长老当然知道这个贼是谁。
可他不能落了掌门的面子,只能暗暗旁敲侧击了。
听舒长老说了这么大段,时无双越听越觉得耳熟。
黎歌前些日子,基本天天都给她上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