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无双无法回答。
总不能说,她是自己没有把持住吧?
看着这样的百里沧溟,时无双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
脑子里不断飘过一句话:哄哄他吧,他快碎了。
她别开了眼,狠下了心,“好了,此事到此为止,你永远是本尊的大徒弟,本尊将丹药放在这,你自己上药,本尊……先走了。”
无法解决的事,只能选择摆烂。
“师尊!”
百里沧溟却突然扣住时无双的手腕,牢牢攥着她,像是抓住了漫长寒夜里最后一缕温暖,誓不放手。
“师尊替我疗伤。师尊方才说过的。”百里沧溟的嗓音低低的,带着一丝虚弱的沙哑。
时无双无声的叹了口气,“好。”
她暂时将尴尬抛之脑后,专心致志的替百里沧溟疗伤。
百里沧溟伤得不轻,但她芥子空间里的灵丹妙药不知凡几。
一颗丹药下去,再替他祛除体内的寒毒,最后再将生肌粉洒到百里沧溟的伤口上,包扎起来,不出三日,百里沧溟便能活蹦乱跳,恢复如初,那几道伤口也能完全愈合,不留一点疤痕。
时无双手脚麻利的处理好伤口,进入了包扎环节。
瞧着男人落寞黯然的冷峻侧脸,时无双心乱如麻。
百里沧溟性格内敛稳重,不像黎歌那样放肆大胆,敢于说出自己的想法。这个闷葫芦,有委屈只会自己往心里憋,也怪可怜的。
但是以他的骄傲,估计也无法容忍她日后和黎歌牵扯不清。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从长远考虑,不如一次性说清楚,断个干净来得痛快。
虽然时无双也有些不舍,但她本质上还是无比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