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陌话里的意思明显,作为看多了朝中勾心斗角的老人澍阳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均陌话里的意思,他是在嘲讽自己一辈子秉持着清正廉洁不还是和他这样的坏人同流合污了。
他想反驳可身份地位的悬殊让他只能默默的闭上为自己辩解的嘴,因为他知道自己辩解了也没有什么用,与其白费口舌不如直言说明了自己为什么来。
把手中的葡萄放在均陌的桌子上,虽然和他那昂贵的荔枝没有可比性,但他却没有自卑,因为葡萄有葡萄的好,而荔枝也有荔枝的好,人喜欢吃什么都是由他们自己决定的。
澍阳吃不惯荔枝,这一辈子都不一定吃的惯,所以他觉得葡萄更合他的胃口,至于荔枝嘛有人喜欢吃那便吃了呗,自己喜欢吃什么自己知道就是。
在均陌想要再次开口嘲讽前澍阳不卑不亢的和均陌对上了视线,表明了自己前来的目的顺便划和他清了界限:“我想三皇子怕是想多了,我此次前来目的十分单纯,
只是想知道戍边的流民该如何安置,毕竟这是皇上派给你我二人的任务,我完不成或者完成的不好没关系,顶多就是革职或者降官,可您就不一样了,
您是要争夺太子之位的,更何况这可是皇上给您指派的第一个任务,如果这您都办不好,您想想皇上以后还会器重您么?所以说啊您喜欢吃什么我管不着,
但劳烦请您也不要觉得您觉得可以入嘴的东西都是好东西,今日前来的事我已经说完了,既然三皇子没有更高的提议那我就先走了,但愿您可以凭借着您的处理方式平步青云。”
话里的威胁之意是个人都能听出来,均陌又何尝听不出来呢,在听完澍阳说的话后怒拍桌子,力度大到把桌子上的茶水都为之震了一下。
怒目圆睁的看着澍阳说道:“老东西你觉得你又能活到几时,居然敢在这里给我横,当真是觉得自己的官位可以保你一世坦途么?”
澍阳面对均陌的怒气只是淡淡的行了礼,随后不卑不亢的说道:“我能活的到几时我自是算不到,毕竟你们想让我几时死我就要几时死,所以何必说这些话呢!”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站在门外偷听的江浔之一听两人结束了商讨连忙一个后撤步隔开了与门的距离,看着澍阳离开的背影坚韧不屈,刹那间让江浔之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他有些开始怀念原先那个善良正直的自己,可眼下时过境迁自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只能尽力补救,让自己心中的亏欠可以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