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看似聪明的抚慰实际上在陌厝看来就是愚蠢至极的做法,在郡皎月四人眼里更是如同跳梁小丑一般让人憎恶,有时自作聪明的机灵不如愚钝一点来的让人开心。
张二的小聪明陌厝只需一眼便看出了他是不是真心地,眉间一挑不屑的哼笑了一声,随后垂着头在牢中背手闲庭信步的踱着步子,就是不说话吊足张二的胃口。
在张二摸不准陌厝作何情绪想要开口试探时,踱步的陌厝用余光瞟了一眼张二细微的表情变化,从悲伤转为了急躁,这才故作悲痛的转过身。
脸上已经干涸的泪痕足以说明他方才的悲伤之情是真情流露,面上的样子装的足够让人信服,但心里却不一定和面上一样悲伤,这就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
而张二却被陌厝满脸泪痕的样子有一瞬的错愕,张大的嘴充满着难以相信,陌厝抬起胳膊用丝绸面料的外袍擦了擦脸上已经干涸的泪痕以及有些湿润的眼眶。
沙哑着嗓子道:“你真的能做到感同身受么?你所谓的雍禾统帅实际上是怎样的为人你很清楚么?
人随着时间的推移都会有所改变,但唯一改变不了的就是自身的品行,与他相处的这么多年他的恶习我比你还清楚。”
随后话锋一转,脸色从悲伤变成了冷漠,板着脸的模样让郡皎月四人心虚的都停下手中擦着石墙的动作,就好像陌厝的突然严肃是因为他们一样。
清冷的嗓音中带着对方才张二自作聪明的嗤讽,冷漠傲然的背手道:“所以你不必在这假惺惺的为雍禾开脱,你自以为是的开脱说实话在我这里就是笑料。”
此话一说完牢中的空气明显有一瞬的停滞,郡皎月看着陌厝那严肃的模样畏惧的咽了口口水,站在离陌厝最近的原地不知该如何去打破这僵局的看向了离自己仅一步之遥的落晖。
落晖对上郡皎月那求助的目光,默默皱起了眉头,在心里哀叹道:“师尊啊,师尊,你审问个人非得和人家玩心眼子,摆脸就算了怎么还弄得那么严肃,
吓得皎月都不敢说话了,真的是当了师尊玩心还这么重,早知道把尘约师尊给喊来了,这样分开询问还省时间,哎!”
在郡皎月期盼的目光下落晖无奈的走到了入戏太深的陌厝身旁,凑近陌厝的耳朵低声劝阻着这不知何时可以结束的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