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了眯眼,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这女子是被你儿子强行掳来的,难道你们还妄图抵赖不成?”
然而,孔夫人并未将齐主簿的斥责放在心上,反而理直气壮道:
“那又如何?既然她的父母已经收了我们的钱财,那她便是我儿子的人。
只要她是我孔家的下人,我儿子就有权利随意处置她,与旁人无关,我儿何罪之有?”
孔夫人语气顿了顿,眼神轻蔑地上下打量着齐主簿,像是在打量货物一样。
她勾了勾唇,冷声反问道:“倒是齐主簿你,大晚上的来我们孔家,不知有何贵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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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主簿目光冷冽地直视孔夫人的眼睛,义正言辞地回答道:“自然是为了查案。”
原来,就在他派遣人手前去孔府探查情况之时。
突然有一位大娘匆忙赶到衙门报案,声称自己的女儿被孔文彦强行掳走了。
秉持着公正执法,维护正义的原则。
齐主簿当机立断,亲自率领一众手下赶赴孔府一探究竟。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他们刚到孔府,便亲眼目睹那位大娘的女儿一头撞向柱子,当场惨死。
大娘承一时间受不住打击,当场晕厥了过去,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若非他亲眼所见,他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孔家人竟然这般猖狂,敢在王爷的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肆意妄为。
然而,孔夫人并不信齐主簿的说辞,她不禁冷嗤一声,表示出明显的怀疑和不屑。
“哼!你们如此兴师动众,我看可不像是单纯为了查案那么简单吧?
若是我家老爷生前待你不薄,你心中有何不满,大可当着他的牌位说出来。
倒不必在他死后,故意来我们家找茬,落井下石,还随意定我儿的罪,扣上莫须有的罪名。”
一旁的孔文彦挺直腰杆,语气嚣张地附和道:
“我娘说的没错,你不过是王爷的一条狗而已,有什么好嚣张得意的。”
“是吗?本王竟不知,齐主簿何时变成了本王的狗?”
齐主簿听见熟悉的声音响起,忙不迭转身看去,朝着来人作揖行礼。
他态度毕恭毕敬地说道:“下官见过王爷王妃。”
此话一出,在场的其他人纷纷下跪,朝着赵钰和叶芷汐俯首行礼。
赵钰一记冷眼扫过去,如同淬了冰的利刃,直刺人心。
孔文彦顿时吓出一身冷汗,他紧张地咽了咽唾沫,瑟缩着身子躲在孔夫人身后。
不知怎地,他感觉自己在这个人面前,有种被压制的错觉。
就好像有一座无形的大山,重重地压在他的身上,让他没有一丝反抗之力。
正当气氛尴尬又凝固之际,孔文彦压低声音喊了一声。
“娘,我害怕。”
别看孔文彦长得又高又壮,实际是个娘宝男,骨子里胆怯又懦弱。
是以,他才会在比他弱小的人的身上,寻找当强者的感觉。
久而久之,孔文彦的心理逐渐扭曲,行事越来越变态。
在孔令辉担任县令之时,孔文彦没少糟蹋良家女子,虐待稚嫩孩童,行断袖之癖。
若不是有孔夫人替他收拾烂摊子,他哪有机会活到现在?
俗话说,知子莫如母。
孔夫人自然听出了自家儿子紧张的情绪。
她微微偏头,给孔文彦一个安心的眼神,示意他不必慌张。
尽管孔令辉不在了,但孔家还有她这个当家主母。
若有人胆敢欺负他们一家孤儿寡母,得先问问她的娘家人同不同意。
毕竟钱家在南陵城的地位,也算是本地人中的翘楚。
然而,赵钰和叶芷汐的出现,孔夫人的心里涌出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
但她还是故作镇定道:“不知王爷王妃大驾光临,我等有失远迎,还请王爷王妃恕罪。”
语毕,孔夫人礼仪标准地朝着赵钰和叶芷汐屈膝行礼,以示尊敬。
看到孔夫人主动示好,叶芷汐唇角微微上翘,眼眸里骤然划过一抹冷色。
“你们家可真热闹,大晚上的还有这么多人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