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素梅一直细心地留意着卫均义,见他为人正直且通情达理,便思量着还是坦诚相告为好,免得日后细究起来,卫家人会对自己产生误会。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叔叔,其实,我和朋友在黑市里鼓捣豆芽生意,赚了点小钱。孙天雷和孙迹灰听说后,就想找个借口去我家搜刮。我求卫知帮忙,里头当然有我的私心,但更多是想让阳山镇那个祸害早点受到应有的制裁。孙迹灰在阳山镇这么多年,没少打着政府的旗号欺压百姓,老百姓私下里抱怨不断。他儿子孙天雷更是仗着他爸是主任的势,拉帮结派搞黑恶势力,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虽然孙迹灰是镇里的头头,但在县里也敢横行霸道,无所畏惧。”梁素梅的声音微微颤抖,仿佛又回忆起那些可怕的经历。
卫均义听了梁素梅这番肺腑之言,宽慰道:“这事儿,说到底还是上面有些官员不作为,给了他们可趁之机。要是能早点把他们绳之以法,你也不必千里迢迢跑到京城来。唉,蛀虫横行,确实是社会不安的根源之一,必须彻底清除!”
卫均义决定,次日便召集会议,部署全国范围内重点排查此类“社会毒瘤”,力求让新社会的老百姓能过上安稳踏实的日子。
梁素梅被安排进了一间温馨而整洁的客房,这是她生平第一次住进如此宽敞的房间。窗外月光皎洁,透过宽大的玻璃窗洒进屋内,一片明亮。她缓缓走到窗前,伸手触摸着那异常高端的防弹玻璃,满是感慨“将来,我一定要和妈妈、妹妹住进这样的好房子里。”梁素梅在心底默默许下愿望。
卫老太多年未见孙子,紧紧握着卫知的手,眼神中充满慈爱,问题一个接一个问个不停,仿佛永远也问不完。
“妈,他都这么大了,您就别老宠着他了。”卫均义在一旁说道,脸上露出一丝无奈。
卫老太白了儿子一眼:“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子,能不心疼吗?”
卫知虽然困得直打哈欠,但还是尽力回答奶奶的问题。
“小知啊,你是不是对素梅有好感?我看你对她的事情特别上心。”卫老太试探地问。
卫知一听这话,精神为之一振,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奶奶,我确实喜欢她,但小梅现在挺忙的,顾不上儿女情长。”
“哦?”卫老太既惊讶又无奈,摇了摇头,“农村的女孩,尤其是家里重男轻女的,确实要辛苦些。你平时在生活上,多照顾她一些,有好吃的、好喝的,别忘了给她送点。”
“奶奶,小梅家虽然重男轻女,但她妈妈已经离婚了,带着她和妹妹单过。现在她妈妈是我们豆制品厂豆芽生产线的技术骨干,小梅则负责整个生产线的管理。”卫知说起这些,满是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