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雨燕草被嚼碎进入肚腹,袁左胸口的红芒渐渐消退,被灼烧得焦黑一片的皮肉亦渐渐重新长出了肉芽。
“咳咳咳。”
袁左大口呼吸了几口气,感觉着五脏六腑中逐渐升起的清凉感,这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好了好了,没事了。”屠医师喜笑颜开道。
众人见此,皆松了一口气。
吴江亦是松了一口气,但随即而来的,却是深深的疑惑。
这名为曲充的玉渡山门徒明明是个木系丹修,为何到最后却突然爆发出了强大的异火能力?
连带着他的速度、力量等各方面能力都得到了大大的提升,实在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是一直在藏拙?
而且由于用自身法力接触过那异火残留的力量,在场几人,除了袁左,就属他感受最深。
那上面的气息......总感觉有些奇怪......似是有些不详......
他偷偷望了一眼那位玉渡之主,却见对方对着自家丹徒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见其没什么大碍,面色才终于舒展下来。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偷偷打量,那位娘娘转而看了过来,眼眸中清凌凌的,明明什么也没有,却让他无形之中感受到了一股压力。
使得他不得不暂时咽下口中疑惑。
光明宫之人虽然也探查过袁左的伤势,猜测是异火所为,但由于异火能量被吴江用法力全然包裹,一丝气息也没有透露出来,倒也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只是对曲充用火伤人之事气愤不已。
“你这小子,将底牌藏在最后,待我徒儿心神松懈之际,攻其不备......哼,倒真是好深的心思!差点害了我徒儿一条性命!”
李崇转而看向重凡,皮笑肉不笑道:“常听闻娘娘乃道德高修,难道就是这样教化门下之徒?”
一听这话,曲充顿时站起身来,忿忿道:“是他先辱我山门!我气不过......我也没想伤他性命!”
此话一出,玉渡山的人与妖顿时对着袁左怒目而视。
却见自家娘娘上前两步,定定看着那光明宫长老,“阁下此言差矣。修士比斗,本来就没有套用的章法,点到为止即可。既看能力,亦看谋略,焉有心思深沉一说?”
她继续道:“况且,少年人气性大,若不是故意激之,我这丹徒焉能爆发气力扭转局面?便是一时不察,亦是第一时间用宝药补救。”
说着,她冷冷看着李崇,“反观阁下子弟,本知我那丹徒不擅拼斗,直接轰下台便也罢了,非得作弄一番,事后又用言语激之,这岂是正道修士所为?难不成,这乃是阁下‘教化之功’?”
此言一出,顿时气得李崇面皮抖动。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