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漾漾。”蒋时延想抱她。
唐漾别开他的手:“对哈,”她说,“我和你之前不就是朋友,要碍于我不敢擦,说不定人还能提着裙摆翻山越岭来见你,牵牵小手抱抱小腰……”
唐漾越说越难受。
蒋时延心疼地唤“漾漾”,一次次想去抱她。
“你们还能在月光下互诉衷肠。”
“像盛倪娜刚刚念的那什么台词。”
唐漾一次次挥开他。
“倾情时刻,纵享柔滑。”唐漾气得眼睛都红了。
蒋时延借着男女间力道悬殊,直接抱紧她。
“漾漾,漾漾,漾漾。”他一遍遍低声唤她名字,一遍遍吻她额角。
唐漾想挣扎,想推开,蒋时延紧紧抱住她,就是不放手。
慢慢地,唐漾情绪稳定下来。
蒋时延唇轻柔地覆在她眉心,好一会儿才松开。
蒋时延解释:“她们是抱着心思来,但她们没挑明,我就懒得理,我想给易女士说我们在一起了,”蒋时延把所有锅都朝自己身上揽,“但我是个笨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鼻尖是他身上熟悉的木质香,唐漾侧脸贴着他宽阔的胸膛。
蒋时延说话时,唐漾感受着他的温热从四面八方包裹着自己,他的心跳“噗通”“噗通”跳得有力。
唐漾眼睫微微颤了颤。
蒋时延把手机拿到她面前:“我刚刚没有不回答的意思,只是想拿手机给你看,沈言曦她们第一次来的时候,我就录了音,快五个小时。”
唐漾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蒋时延点开音频,沈言曦礼貌中夹杂不耐烦的语气响在听筒里。
唐漾仰面,睁大眼望蒋时延。
蒋时延说:“我不好的地方很多,不愿意再有误会让你难过。”
“你也有错的地方。”蒋时延格外耐心,低头撞进小朋友清澈灵动的鹿眼,他没忍住地轻吻一下,“你在医院的时候就该指着我鼻子问,”蒋时延学她,“蒋时延特么盛倪娜是谁,蒋时延你在做什么,蒋时延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考虑这么多……”
蒋时延声线低缓,潺潺如山涧溪流。
唐漾只感觉之前那只搁在心上的手,由紧攥变为抚摸,一下一下,好似有熨帖的暖流缓缓流入。
“不过,”蒋时延想到什么,笑了,“你在洗手间和盛倪娜说的话,我不小心听到了。”
好了,安慰结束。
唐漾只觉得在蒋时延这个外挂条件下,自己刚刚发的那通火就像个傻子。
她只想从蒋时延怀里起来,然后麻溜滚回家。
“漾漾,”蒋时延用深邃的眼眸看着她,笑,“我很开心。”
“滚!”唐漾一脚踩上他的脚,趁他松力,她和兔子一样蹿到自家门前,忙乱地开锁。
蒋时延不紧不慢跟上来,噙着低低的笑意:“你吃醋的样子——”
“我很客观很清醒很理智地在分析事实我没有吃醋!”偏偏钥匙插不进锁眼,唐漾脸红得要死,人也要疯了。
唐漾背后伸出两只手,一手圈住她的腰,一手把上她的手。
蒋时延贴在她身后,把她稍稍朝后抱了抱,然后带着她的手,不急不缓地把钥匙插-进锁眼,“咔哒”,门开。
蒋时延说:“特别可爱。”
他呼吸滚热,漫上唐漾脸颊、脖颈、耳后,又似江南六月的晚风,丝缕间蕴着真切,一寸寸把唐漾白腻的肌肤拂得更红。
谁,谁吃醋的样子特别可,可爱了……
唐漾细软的喉咙滚了滚,稍稍朝后退了一步,拉开门,进去。
“就你有嘴叭叭叭,”唐漾很小声很小声地说,“你晚上还说你家那只猫特别可爱呢,”唐漾嘀咕,“谁知道你说的真话还是假话。”
蒋时延跟着进去,不着痕迹站在唐漾跟前,挡住她想进去的路,手朝后关上门。
“真的,我都快死了。”他诚恳地说。
逼仄的玄关,昏暗没开灯。唐漾感受着他的拥抱,好闻的木质香包围着自己。他滚烫的唇落在她的发上,沿着额角、眼睛、脸颊,一寸一离地挨着吻到耳侧……
“真的,我都快死了。”蒋时延喉结起伏着,又说一次。
唐漾小心环上他的腰,睫毛抖了抖,顶着红透的小脸更小声地:“怎,怎么……”
蒋时延笑意愈深,他抬手缓缓着摩挲她的唇瓣,嗓音微哑着:“被你迷死了……”
他的唇伴着鼻息覆上唐漾耳垂,滚滚的,热热的,撩得唐漾后背一颤,浑身酥软,耳朵更是红得快滴出血来。
蒋时延的唇偏偏覆上她耳朵最红的地方,哑音压得更低更缓:“迷得,死死的……”
他滚热的手掌若即若离地摩挲着唐漾的腰窝,然后,格外坏心思地、缓缓地、轻轻地、朝她耳里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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