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陆决打电话。
这一次,是陆决接的,说陆老爷子身子不舒服,他到老宅这边来了,今天恐怕不回去了。
许知意觉得不合时宜,可是心头的不安还是叫她开了口,“陆决,我的设计稿……”
陆决如预料中的怒了,“许知意,我爷爷生病了,你只惦记着你的设计稿,怎么,人命在你眼里都比不过那几张薄薄的纸吗?”
这话出来,都没话说。
即便在许知意的心里,她确实觉得,那几张纸很重要。
电话无声挂断。
许知意在不安中缓缓睡去。
而医院的长廊里,陆决脚边落了一地的烟头。
凌晨的三点,王秘书忍着困倦站在陆决的对面,在烟雾缭绕中对陆决说:“陆总,太太……迟早要知道的。”
或者说,已经有察觉了。
否则的话,她不会打这么多次电话来催促。
女人的第六感总是没有理由的准。
陆决丢了手里的烟,再一次推开了白念念的病房,冷着一张俊脸,对床上的人说:“我的车子没有别人上去,许知意的设计稿去哪里了,你知我知,你说谎没有意义,把东西交出来,我就不追究。”
白念念靠坐在床头,一张脸还挂着泪珠,“阿时……不对,你现在是陆决了,你是高高在上的陆决,陆总了!你不是小时候跟我在一个孤儿院的阿时了!”
“如果你是阿时的话,你不会不相信我!那是你专属的车没错,可是,真的只有我一个人上去过吗?”
“王秘书没去过车上?司机没去过吗?他们都去过,你凭什么就一口咬定是我?”
“陆决你不能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