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事情,陆决不想提及。
说了也是没意思。
不过,陆决看着许知意落在布料上的专注眼神,眸光闪了一下:“做一件吧,家里穿,这种料子,应该挺舒服的。”
许知意不知道陆决忽然发什么疯。
她没时间应和陆决的心血来潮。
不过面上还是淡淡的,她一边忙着手里的活,一边头也不抬的说:“陆决,我手艺不好,中式男装也不擅长,让店里师傅做吧。”
许知意的说话的时候,声音柔柔的,带着往日里的清淡。
陆决看着她,眸光沉沉,“我若非要你做呢?”陆决说这话的时候,带了点微弱的强迫,有点不高兴的味道。
许知意抬头,跟他视线对上,没有停顿的轻轻一笑。
这一笑,倒让陆决显得小家子气起来。
他皱眉。
许知意已经开口,很温柔,很陆太太,可一点也不矜娇的许知意。
她说:“那我改天给你做一件,回头你选个料子。”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陆决看着许知意,他这一刻甚至在想,许知意以后都会是这样了吗?
面对他的任何事情,都掀不起情绪,公式化的像公司里的行政秘书,只要他开口,她都会说好。
面上的笑容像是可以调整过角度似的,没有一丝作为人应该有的自我情绪。
“许知意,你这是把我当老板了是吧!”
陆决说不清楚这一刻自己心里复杂的情绪。
高门大户里头,夫妻之间哪有那么多缱绻,你爱我,我爱你这种男女之间的戏码是最可笑,也是最无用的东西。
他从前一直觉得,许知意的性子太娇了。
无论什么事情都能引起她的情绪。
床上重了,要哭。
床下冷了,也要哭。
话轻话重的,她也哭。
养了几年的小狗走了,她甚至能情绪低落一个礼拜,清晨朝露重抱着抱着他的脖颈,低低的温柔的说,“陆决,你不许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