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希在这边跟武程打着电话。武程那边警报声和人群声音响成一团。

“人已经被警方带走了，好像还他妈是个通缉犯。”武程在电话里一连着好几句脏话“小明怎么样了？”

“进手术室了，要把刀弄出来，好像有些失血过多……小廖在门口，魂不守舍的，天哪，为什么他们碰上这种事。”

武程往店里走了走，警方刚询问完他，正在询问四周的其他目击者和见义勇为的人。

“还不知道呢，得看后续调查，我这儿可能一时走不了，你先陪着小廖，然后让小廖和明鹜家人说一声的。”

“行，好，你自己注意点。”

“放心，我身子骨硬，也没受伤，先挂了哈。”

挂了电话，陈希从楼梯间走出走向廖晨源。

“小晨，晨源？”陈希走上前，坐到了他旁边，想让他冷静一下，却是发现廖晨源那双沾了血手冰凉的颤抖。

“小晨……你先联系一下明鹜家里人吧，没事的，小明是个有福人，有福报的。”

廖晨源手上还带着红色，他静默了好一会儿，声音沙哑：“谢谢你了希哥……我去，我去洗一下，好……我知道嗯。”他说的前言不搭后语，说完站起来的时候踉跄了一下，陈希赶紧伸手扶住。

廖晨源点了下头，往厕所走去。水流冲掉了手上的鲜红，明鹜的血本来很热，现在廖晨源却是感受不到了，他看着自己手被冲洗干净，他抬手擦了擦脸，拿起了手机，刚才他是慌乱的，可现在这一瞬间，他冷静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