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晨源多贴了一层阻隔贴才小心翼翼打开门,关门往前走了几步,却看见床上的明鹜睁开了眼,廖晨源吐了口气,现在给明鹜下的是什么药还不清楚,他只觉得胆战心惊,他不敢想那是什么,如果是毒该怎么办。
看到明鹜并没有睡下,廖晨源加紧几步走了上去。
“晨源……”明鹜状态不太好,他声音发哑。
廖晨源抓住了他伸出来的手,明鹜闭了闭眼,手心里都是汗,但是手却冰凉,廖晨源只觉得心疼还有愤怒,明鹜的易感期让他本来就难受,现在的药物作用更是让他强制难受。
而配合着让他头晕目眩的抑制剂,明鹜只想蜷缩起来。
房门被敲了几下,廖晨源把明鹜的手放进被子里,起身去开门。
廖晨源开门的瞬间,姬绮险些被明鹜的信息素推了一个跟头,姬绮屏住了气,把手机递了过去“这儿可不太适合Alpha久待。”
手机上是白蓼芸给姬绮发来的检测报告,廖晨源皱着眉看,只看到上面写着“刺激腺体导致信息素失衡从而诱发特殊期。”
“谢谢,这报告能发给我吗?”
姬绮点了点头,从缝隙看向床上“按照这上面的说法,明鹜哥现在是突发易感期,那送去医院隔离呢?”
廖晨源侧了侧身轻轻叹了口气“送去医院隔离和在这里隔离……没什么差别,现在宾客混杂,我担心他出去会影响别人,等稍微晚一些我带他回家。”
姬绮揪了下衣角“抱歉……委屈你们了。”
廖晨源摇了摇头,称不上委屈,他现在只是心疼明鹜。
送走了姬绮,廖晨源重新回到了床边,明鹜此时闭着的眼又睁开了,他盯着廖晨源好一会儿才又缓缓闭上。
廖晨源看着明鹜,似乎在思考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伸手揭开了自己脖后的两片隔离贴,这么些年,廖晨源也最清楚这个状态下明鹜需要什么,无非是自己浓郁的信息素,也是因此他回去提取腺体液,这里的信息素可以说是最纯的。
腺体露出的瞬间,廖晨源感觉到明鹜的信息素裹住了自己,廖晨源轻轻吐出口气,他看到明鹜瞬间睁开了眼,也看到明鹜喉结滚了滚。
明鹜撑着床坐了起来,廖晨源暴露开腺体,明鹜感觉自己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尖叫,叫着让自己冲过去,咬下去。看着明鹜眼底的欲望,廖晨源稍微低下了头,露出了那段脖子。
明鹜有点发呆看着在自己眼前的后脖颈,肤色偏白,但并非光滑,腺体位置上隐隐有着划伤和牙印,明鹜张了张嘴。
如果说那些形容脆弱Omega的词汇放在这里,可以说是那段带着腺体的脖子纤细洁白,仿佛轻轻托起都会碰碎,但廖晨源不是这样的。明鹜是知道的,那是廖晨源从少年时期就带上的伤,也是他从小就想遮蔽的痛。年少的Omega一直到现在,那腺体就一直隐藏在隔离贴之下,哪怕是在家里,哪怕是睡着的状态。
而现在廖晨源把脆弱的腺体就这样暴露在明鹜浓郁的信息素里,廖晨源感觉下一秒自己就要倒下去了。
Omega的信息素可以安抚Alpha,廖晨源想的是如果能暂时平复明鹜,那就先带他回家,回了家什么都好说。
廖晨源低着头,感觉到了明鹜有些粗重的呼吸一点点接近,他忍不住握紧了拳,等待着被明鹜刺破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