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鹜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是安稳得很,心中好像落下了一块大石头。而在外的廖晨源捏着自己的报告单,所有情绪最终化成一口气缓慢无力的从嘴里吐了出来。
为了保护Omega的身体,一般在等待Alpha信息素降低的时间,会去简单检查一下腺体,以保O的腺体不受什么伤。
廖晨源的体检单上明明白白写着的是旧伤以及腺体发育问题,廖晨源知道自己从小腺体发育迟缓,此刻除了无奈也是没别的什么心情。
铃声响起,在经过检查后,明鹜终于被放了出来。
明鹜被放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蹭到了廖晨源身旁粘着搂住了他,这种真真正正肌肤相贴的感觉,明鹜简直要欢呼起来。
廖晨源拽了拽他衣服“你还好吗?大哥已经找了新的对接人,你们要去谈一谈吗?”
明鹜好一会儿才从廖晨源的怀抱中冒出头“嗯,酒店那边也得去沟通一下……那你能不能陪我,就多陪我一会儿。”边说着,明鹜边摸着牵住了廖晨源的手。
“好,我陪你一起去。”廖晨源轻轻收紧手指。
该赔偿赔偿,该道歉道歉,没什么纠缠,倒也是顺利。而在明鹜的强烈要求下,廖晨源打消了再开一间房的念头。
此时,廖晨源看着抱着枕头坐在酒店床上的人有点后悔为什么被说服了。明鹜抱着枕头,穿着睡衣,看起来乖巧无害,廖晨源稍微侧了下头,久违的同床共枕,让他莫名其妙的紧张。
虽然是两床被子,廖晨源深呼吸了一下,缓慢的钻进了被窝,明鹜平躺着,越想越开心,牙花子几乎呀呲到耳朵边,一副不值钱的样子。廖晨源则是侧过了身,把自己蜷缩了起来。
明鹜也相同方向侧过了身,他目光灼灼盯着阻隔贴,也是和廖晨源结婚了九年多,他现在也是知道那之下掩盖着被自己害出来的伤,明鹜闭了闭眼,心中更是疼了起来,他放轻了声音“晨源,晚安。”
一夜无梦,第二天,廖晨源就要准备返程了,明鹜撅起的嘴能套个酱油瓶,廖晨源好声好气耐着心哄孩子。
明鹜则是环住了廖晨源的腰身,一副恃宠而骄的样子,廖晨源轻轻揉了揉明鹜的发丝“我还要回去工作,你这不是已经没事了?”
明鹜满脸不爽,但也知道廖晨源工作起来忙碌的很,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那,你把身上这件衣服留给我吧。”
沉默,廖晨源语塞了,他耳朵慢慢充血发红,伸手挡住了明鹜的脸“这件不行,给你我带来的吧。”自己穿的,还没洗的衣服,虽然穿了一天半也不会特别脏,但是听起来就觉得奇奇怪怪,好像明鹜是个变态。
明鹜眨了一下眼,看向行李箱里折叠整齐的另一件衬衫,思索良久才点了点头,明鹜也是知道见好就收的。
明鹜捧着衬衫,围着酒店床走了一圈,最后安置在枕边,还拍了拍。
廖晨源看着他这一系列动作忍不住扶额“好了,我得走了,要赶不上飞机了。”
明鹜哦了一声,一个转身就又把廖晨源箍进怀里,轻啄了下唇角之后才放开。
“我过两天就回去啦,等我回家给你做好吃的呀。”
廖晨源被他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惊到,点了点头之后拽着行李箱离开了。只是在登机之后,他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丝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