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漾的心理负担也能少许多。
傅景川不知道时漾是下意识在回避时林的真实身份,还是忘记了,自始至终,时漾没有问起过时林的名字。
哪怕是现在跟随他进病房,床头和吊瓶上就贴着时林的身份标识,时漾的视线也从没在那些地方停留过,人一进屋就直直朝时林走去。
时林并没有睡着,听到脚步声本能转过身,看到朝他走来的时漾他一愣,又惊又喜,挣扎着就要坐起来,时漾赶紧伸手压住了他:“老人家,您身体不方便不用坐起来,我就是过来看看您而已。”
说着时漾把带过来的补品放在了床头柜上。
时林眼眶更湿,泪眼汪汪地对时漾道:“姑娘,你有心了。”
时漾只是微微笑笑,看着他道:“没事,应该的。”
又问起他的身体情况。
“挺好的。”时林也笑着道,“你别担心。”
时漾也笑笑,点点头:“没事我就放心了。”
但人并未离去,而是有一搭没一搭地陪时林聊些日常,多是一些询问他身体情况以及平日喜好、为什么这么大年纪了还在给人送货这种。
这样的时漾和时林都是松弛的。
傅景川在一边静静看着,不时抬腕看一眼表,眉头微锁。
他并不好估算丁秀丽和时飞过来的时间,甚至是连两人会不会过来都不好猜测。
但他并不希望时漾和丁秀丽时飞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