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篱笆院内翻出来后,余掌柜迅速与手下会合。
他将带来的人全都安排在了小院四周,命他们藏在暗处守着。
离开时他再三嘱咐他们见机行事,若柳家敢对院内的一老一少动手,便先发制人,务必要保证她们的安全。
…
京兆府。
朱谦没有在约定的时间内等到流月,才隐隐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太对劲。
他急忙派手下去了解情况,得知流月从玉品坊告假回了家,并闭门谢客时,越发的感觉自己上了当。
牢房内。
他冷眼看着吊在刑架上的少年,猛地伸手扣住他的下巴往上一抬,迫使着他与他对视。
“利用我通风报信?说,你准备让谁来救你?”
云铮懒洋洋的睁眼,虽然年纪不大,但身上散发着一股与生俱来的淡定从容,清贵无双。
“草民不知道大人这话是何意,流月呢?她没来府衙吗?”
朱谦捏紧他的下巴,“少跟老子装蒜,你那点道行在我这里还不够瞧,
回答我的问题,你借我的手将你入狱的消息带给了京中哪位权贵?”
“权贵?”云铮嗤的一笑,“你觉得像我这样的贱民,能结识那些眼高于顶的权贵么?”
朱谦一噎。
他特意派人调查过这小子的背景,在城内没人脉,没靠山。
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也确实入不了那些大人物的眼。
可那绣娘为何会突然反水,不肯到府衙探监?
“行,此事暂且不论,我已经给你带了话,可她不愿来见你,这就不是我能左右得去了的了,
按照咱们之前的约定,你是不是应该在认罪书上签字画押了?”
云铮斜睨了他一眼,淡淡的道:“她可能只是一时害怕,说不定过两天就想通了,
我还是那句话,你让我见流月一面,我立马签下认罪书。”
“你……”朱谦心底划过一抹被他戏耍的耻辱感,可又奈何不了他,只能发了狠的撂狠话。
云铮依旧无动于衷,一副‘你若想杀我,现在就可以动手’的欠揍模样。
朱谦敢在公正严明的京兆府大开杀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