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航空工业系统。

林领导皱着眉头，看着在自己面前滔滔不绝的李铭，忍了几次，最终还是没有忍住。

“李工，我觉得你是来错地方了，你要汇报的这种事情，应该是空军的，和咱们航空工业系统有什么关系？”

说了半天，李铭一直在说空军多么需要苏-27系列飞机，这款飞机有多么的强悍，问题是，这迫在眉睫的威胁，和航空工业系统没关系，应该是空军切身感受才对啊。

所以，李铭来错地方了。

李铭当然知道自己来的不对，问题是……他去空军那边说，管用吗？

这几年下来，李铭算是明白了，空军在歼八项目上，对北方所产生了很深的怀疑，以至于现在的空军相信611，相信320，甚至相信一个民企，就是不相信他们堂堂的航空工业系统老大哥！

所以，他们也只能来找系统内的领导汇报，去了空军那边，恐怕更是不会有人听他们的，一句话都没有！

当初，眼看引进苏-27项目就要成了，最终还是棋差一着啊！

“林领导，我们知道是空军的事情，但是，我们先来给您汇报，这不正好说明我们对您的看重嘛！您可是航空工业系统的老前辈……”

“行了，别给我戴高帽了。”林领导说道：“你们也知道，目前国内中型战机有歼十，重型战机有歼十一，外销的还有枭龙，哪里还用得着重复装备一款重型机，唯一有需求的，估计就是四代机了。”

李铭心彻底凉了。

他们虽然是国内军机第一所，但是到目前为止，也就只能搞出个高空高速的二代机来，还一大堆毛病，他们把合作搞苏-27看得很重，就是希望能借助这个机会，把三代机的生产技术掌握。

现在，三代机不需要了，上来就是四代机？开什么玩笑！他们哪里有这個能力！

“对了，你们不是最终还是要生产五十来架歼八嘛，这些战机也能让你们赚不少钱，趁着这个机会，你们赶紧想想，有没有其他的项目。伱看看太平洋集团，搞的无人机就很不错……”

我们当然在想其他项目了，这个歼六无人机，我们也在努力搞，但是……

他们还没有拿出来，心中已经清楚了，绝对不可能竞争得过太平洋集团的无人机！所以，改歼六的生意也落不到他们头上了！

那他们还能干啥？

战斗机、运输机、客机……统统有人搞，还搞得很不错，他们堂堂军机领域第一所，现在居然什么项目都没有了！

“那个秦总很厉害，你不妨去找找他，看看他有什么建议。”林领导说着，拿着笔记本，站了起来：“接下来，我需要去开个会，你自便吧。”

李铭走出了航空工业系统的办公室，心情低落，原本感觉这里还是他们的娘家，毕竟很多人都是从北方所过来的，而现在，只感觉到心酸，现在啥都不是了！

该死的市场经济！

带着复杂的心情，李铭走上车，前往公主坟，当到达黄楼的时候，刚好看到秦锋和林老两人，吃得满嘴流油地从食堂方向出来。

李铭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林老，秦总，你们好啊，真是太巧了，在这里见到你们。”

“嗯，是挺巧的。”林老说道：“刚刚咱们吃饭的时候，还在说起你。”

说起我？

李铭顿时一愣：“说我什么？”

“就是你们的项目啊，听说，你们在航空工业系统那边活动，那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得落到咱们空军头上。”

李铭脸上很不好意思。

是啊，最后还得落到空军头上，只是现在被当着面说出来，李铭脸上也挂不住。

这是啥意思？就是为了贬低一下自己，显示他们的优越感？如果是这样……

“你们想要搞苏-27，也是有办法的。”就在此时，秦锋开口。

李铭瞬间狂喜，林领导给指的路是正确的！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找秦总一定有戏！

“秦总，请指教。”

“走吧，去办公室说。”

大冬天的，外面太冷，一张嘴就会灌进去西北风，不吃都饱了。

办公室里，暖气炽热，房间里热烘烘的。

脱了军大衣，秦锋喝了一杯茶，这才慢慢开口。

“苏联解体后，分成了很多国家，其中，获得苏-27战机的可不止有大毛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