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晴雯伤寒请了个庸医,
胡乱开的药不中用。
病急乱投医。
又重又让焙茗新请了王太医。
一时茗烟果请了王太医来,
诊了脉后,
说的病症与前相仿,
只是方上果没有枳实、麻黄等药,
倒有当归、陈皮、白芍等,
药之分量较先也减了些。
宝玉喜道:
“这才是女孩儿们的药,虽然疏散,也不可太过。旧年我病了,却是伤寒内里饮食停滞,他瞧了,还说我禁不起麻黄、石膏、枳实等狼虎药。我和你们一比,我就如那野坟圈子里长的几十年的一棵老杨树,你们就如秋天芸儿进我的那才开的白海棠,连我禁不起的药,你们如何禁得起。”
麝月等笑道:“野坟里只有杨树不成?难道就没有松柏?我最嫌的是杨树,那么大笨树,叶子只一点子,没一丝风,他也是乱响。你偏比他,也太下流了。”
麝月这话说得
一听就是两个关系非同一般,
晴雯早就说过,
两个洗一会澡也要一两个时辰。
不知道在里面干嘛!
这晴雯到底是个没开窍的
他们在里面干嘛
你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这么说了,
你又没臊了!
岂不知那脸皮最是没用的,
你见过哪个要脸皮的,
能有一番作为的?
这会见麝月如此说,
那宝玉就笑着回道:
“松柏不敢比。连孔子都说:‘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可知这两件东西高雅,不怕羞臊的才拿他混比呢。”
这话的意思,
是说麝月不怕羞臊。
麝月哪里肯认,
只不说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