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开了一个小缝隙。
岁不知就知道大橘猫没那么狠心,理所当然伸手要去拉开。
跟他想的一样,闻人亦安确实也没那么狠心。
“啪”。
被随手扔在地上的油纸伞砸在岁不知鞋上,滚落下去。
门重新合住。
因为怕岁不知淋了大雨,闻人亦安贴心地把伞给他还了回来。
隔了扇门传来闻人亦安夹带着愠怒的声音。
“你出去溜达一会儿,三个小时,不许进我的书房……嘶……”
说话用的力气大了些,牵动到了腰上昨晚留下的小小小的毛病,疼的闻人亦安低低嘶哈了一声。
越发坚定了把人关在门外的决心。
“小橘安,让我进去坐坐,不会做其他事情。”
有老婆的房间和没老婆的房间哪能一样。
岁不知开始积极给自己争取和闻人亦安同处一室的权利。
屋内的人没有回应。
岁不知就这样在屋檐下立了五分钟。
门关的严严实实的,不仅如此,他还清晰听到了金属碰撞的清脆响声。
闻人亦安从房间里面把门锁上了。
一般小橘安做出这个举动,就是铁了心要把他关在外面。
哪凉快哪待着去喽。
岁不知跟生啃了两苦瓜似的,叹口气捡起地上的油纸伞。
临走时还想再挣扎一下。
半张俊脸贴在木门上。
压扁成被生气老婆赶出来的可笑形状。
“小橘安,我真的就坐坐,坐地上也行,让我进去呗……”
桌案上已处理和未处理文件混在一起,任凭闻人亦安全神贯注整理了半天,只区分出不足百分之一厚度的纸页。
看得有些眼花缭乱的闻人亦安忍无可忍冷笑:
“……嗯,坐坐……你昨天就是这样说的,结果呢?确实是‘做做’……”
最后两个字颇有些咬牙切齿了。
这下轮到岁不知沉默了。
不怪闻人亦安生气,实在是他最近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
江桥望云街分为表里两个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