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触觉抵在拍卖师背后心脏的位置,闻人亦欢冷眼看着刀尖染上的血液,“好心”劝他实践出真知。
“……这可是犯法的,你怎么能带这种东西上列车,我可要叫安保了!你等着吃牢饭吧你!”
感觉到皮肤被割破的拍卖师冷汗涔涔,搬出法律来希望能威慑到身后执刀的人。
闻人亦欢着实被这厚脸皮惊到了,听听,犯法的。
干这种会遭天谴、祖坟被大水不知道冲了多少遍的事情居然还要跟他谈法律哦。
退一步讲,法是给人定的,跟大只狐狸又有什么关系?搞不懂哦。
“嗯,你可以试试是他们先来还是你先死。”
把威胁的话当作耳旁风,闻人亦欢对自己出刀的速度非常自信。
就从这到值班乘警室的距离,他有信心可以把这人戳上几百个窟窿。
而且都不会死的。
“不……不用试了……你想要什么……你一定是听说有拍卖会来淘宝贝的是不是兄弟……”
动了动并不灵光的脑筋,拍卖师以为他是到列车上打劫的穷凶极恶的强盗。
“不是。”
“那你图什么?”
“开门。”
时间差不多就要到了,闻人亦欢想看一眼最后一节车厢的状况。
“……这最后一节车厢里就是些托运的红酒,不值几个钱的……我也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拍卖师,你为这几个钱沾上我这条人命也不值是不是……”
这车厢里的“东西”哪能见得了光,拍卖师一心觉得这人劫持自己就是图钱而已,急忙用“便宜货物”的说法搪塞,祈祷闻人亦欢打消这个念头。
“你也算人啊?”
这年头可不兴恶畜自抬身价的,闻人亦欢讽刺了拍卖师一句。
他这么好一只狐狸上个本都要被骂“不是人”,这东西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人哦。
拍卖师噎了一下,对于他执意要看最后一节车厢终于起了疑心。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是条子那边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拍卖师握着门把的手往后一拉,原本妥协开了缝的门重新关上了。
如果闻人亦欢是强盗,让他看两眼给点钱打发算了,如果是警察,那他们这么多年的恶行可能已经被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