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然心领神会,瘫在椅子上翻白眼。
闻人亦欢:……倒也不必。
“赤哥,这小子不会没气了吧?”
灵堂里有个人半死不活似的翻白眼怪吓人的,赤乌的跟班之一害怕周围还是有危险,定在原地不敢过去。
赤乌没有回话,他观察了一下坏掉的棺材,又探身往里看去。
一只发白干枯的手猛地攥住了他的喉咙。
两个跟班连忙上去拖人。
闻人亦欢轻抬眼皮,确认戚小晨所言非虚,趁着赤乌他们缠斗,拉起躺尸的段然就往外跑。
“赤哥,他们跑了!”
小命都快不保了,赤乌哪还有心思去管闻人亦欢他们。
“跑了就跑了,还能跑出本去,拉住我咳咳……快拉住……”
关上自己客房的门,段然蹲在地上大口喘气。
同样的速度同样的路,闻人亦欢连呼吸的频率都跟平时无异。
“你……你一点不累吗?”段然无法理解。
“小时候习惯了。”闻人亦欢看他实在站不起来,倒了杯水递到他手上。
段然感激接过。
“谁能想到接引人当到一半,结果和接引对象一起被塞进本来了……”段然越想越气,把指节掰得嘎嘎响。
翻出怀里的木牌,闻人亦欢辨认上面的刻字。
荀虹儿。
不同于戚小晨染满鲜血的牌子,荀虹儿的这块崭新干净,甚至还熏过香。
“咳咳……咳咳咳……”凑在一旁喝水的段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着闻人亦欢手里的牌子,另一只手使劲给自己顺气。
“怎么了?”
“这不是新娘的名字吗?”
闻人亦欢把木牌重新放进怀里,他有预感,明天还会更麻烦。
天还没亮,两人就被元老爷子带人吵醒。
“我请各位帮我元家守灵,可几位客人把棺材毁了是为何?”元老爷子不复昨天的和蔼大方,有几分气急败坏的意味。
赤乌的跟班先不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