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难度提升,是提升多少?”闻人亦欢认真帮五月兔拉好衣领,皱着眉问。
“如果只有一点点,你觉得还会专门提醒我们吗?”五月兔边说边翻身跃下床。
舒梧的办公区域一片狼藉。
闫图半跪在地上,拨开塌裂的木板堆。
“闫老师,您这是干什么?”
斯文的男人站在门口,对于自己办公区混乱的现状没有任何不悦和不解,隐隐还能看到眉宇间的得意与不屑。
闫图回头冷冷看着他。
“大家都是同事,您想找什么东西,直接找我要不就好了,把我这桌子拆了,不太好吧?”
闫图站起身,故意用力把高跟鞋踩得噔噔响走到舒梧面前。
“你最好夹紧你的老鼠尾巴,别被我发现你做的卑劣的小动作。”
“闫老师真是说笑了,你还在为那个学生耿耿于怀?可大家都知道,她是结束跟你的谈话之后立刻坠楼的,我怎么来得及做什么卑劣的事?”
舒梧说话时全程微笑着,笑意未到眼底,配上那副斯文优雅的皮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虚浮。
“最好是这样。”
用肩膀撞开挡在门口的舒梧,闫图头也不回地离开。
闻人亦欢没有先去心理辅导室。
而是趁着老师们为了频发事故开会的空档,和五月兔偷偷摸摸去了班主任办公室。
窗户被人从外面打开,闻人亦欢踩着窗沿稳稳落地,五月兔紧随其后,视线不自觉落在随少年动作露出的劲瘦腰线上。
“你来这里干什么?”五月兔本来以为他会去找舒梧,没想到他会找个空教室直接翻进班主任办公室。
“卷子,天堂鸟的卷子。”
舒梧可能是对成绩下降或本身就不太好,从而压力太大的学生下手。
天堂鸟应不符合他的“狩猎”标准,与此相反,成绩应该是很好,所以闻人亦欢觉得,应该就是五月兔之前说的第二条“线”。
地中海班主任的桌上放着批改好的卷子,闻人亦欢一张一张飞速过目,五月兔也自觉拿了一摞翻起来。
两人翻了好几遍,最终确定天堂鸟的英语卷子不在这里。
“少一张英语。”闻人亦欢又算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