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怕虞青枫意气用事,不愿意告诉自己关于池秽的下落。
这种想法简直荒谬,对吧?
但对于被痛苦冲昏了头脑的柏寂野来说,太正常且合理不过了。
他没有别的机会了。
所以,一点风险都不能冒,他赌不起了。
虞青枫叹了口气,在柏寂野的病床边弯腰,回握住他的手,目光和语气都无比柔和,说话的内容却字句诛心。
“他走了。”
良久的沉默。
虞青枫看到柏寂野别过脸,盯着窗外安静地出神。
从这个角度望去,只能瞧见他落寞无助的背影,以及在黄昏下微微颤抖的睫毛。
虞青枫张了张嘴,只觉得喉咙口被千言万语死死堵住,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斟酌踌躇之际,他终于听到柏寂野疑惑不解的声音。
很轻,像羽毛似的,挠过心尖最软最脆弱的地方。
“为什么他们都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