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隔离期很快结束,有人给他们分配了相应的宿舍和工作。
池秽提前看过宿舍分配表格,双人间,他的舍友是个不认识的人。结果当天下午他推开门,只见到坐在床上嘿嘿傻笑的柏寂野。
不用想就知道,柏寂野又厚着脸皮去找别人求了多久。
他知道池秽不愿意和陌生人住在一起。
池秽隔着不远的距离望着他,忽然意识到在这段感情之中,好像从来都是柏寂野付出得更多。
柏寂野朝他迈出了一步又一步,而他却无动于衷,甚至不断后退。
他没办法给予柏寂野所希求的回应。
池秽开始思考,当初答应要和柏寂野试一试的这个选择是否正确。
柏寂野注意到他的出神,敛了笑,“怎么了?”
“我有点后悔了。”
“什么?”柏寂野下意识眯了眯眼,不知是没听清,还是没听懂。
池秽自嘲地笑了笑,没说话。
他在柏寂野的注视中放下行李,整理好衣服,随即若无其事地推门出去。在将要迈出第一个步子的时候,他像是想起了什么,陡然回头,道,“傻站着干嘛?走了。”
柏寂野慢了半拍,大步跟上池秽的步伐,边走边玩笑着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说你后悔和我在一起了。”
“……”
池秽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依旧沉默。
这种表现并不容易穿帮,因为它很符合池秽一贯的作风,倘若让别人来瞧,一定看不出什么反常。
但柏寂野不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