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柏寂野还能藏。
池秽很轻地眨了眨眼睛,看着眼前的刘光强,忽然觉得陌生。
再结合一下他来到这里的原因:对金钱的渴望太过强烈。
一个爱财如命的人,再怎么也不至于像个傻子。
他早该意识到的。
池秽没有出声,而且扭头和柏寂野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在场依旧没有人说话,也许是不知道该怎样开口,也许是心知肚明不必揭穿。
他相信,像刘光强那样的聪明人,也该意识到了。
果然,过了十几秒钟,刘光强清了清嗓子,脸上终于不再是那副插科打诨的笑脸。
他的嗓音暗哑极了,首次展现出自己这个年纪该有的沉稳。
但他开口的瞬间,所有人都愣住了。
“你们知道我闺女为什么要戴个帽子吗?”
刘光强没等众人回答,扯着唇角笑了一下,眼底却只剩哀愁,“她最爱美了,可惜头发都掉光了……”
“先天性白血病,找不到合适的骨髓配型,只能化疗。”
“我老婆难产死了,只留给我一个女儿,我们父女俩相依为命,守着家里的几亩稻田,日子也还过得去。”
“有时候我也会想,为什么要是她?为什么偏偏是她呢?”刘光强皱起眉,似乎真的十分困惑,“高昂的费用,拖着我拼命向前跑,一刻也不敢停下。”
“我卖了房子,卖了稻谷,把家里能够变卖的东西全都卖了。”刘光强说,“白天我就去工地搬砖,下班后再去医院陪我闺女,等她熟睡以后,我又去附近的便利店兼职。”